了狼群,向著哈圖佐的武士們飛馳了過去,他忙追趕了上去,喊道:“將軍!”
百里霂稍稍勒停了馬:“你聽鼓聲。”
曲舜喘著氣,其實根本不用凝神去聽,因為那鼓聲從未間斷,敲得人血管都沸騰了一般,幾乎停不下手中的刀。
“這是絞合車陣的訊號,”百里霂搖頭,“只是,還不夠快。”
光是想想那些佈滿利刃的戰車絞合的情景,曲舜就不寒而慄,好像耳邊都能聽見人的骨頭和肌肉被擠碎的聲響,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重新握緊了劍柄:“將軍,哈圖佐這次出現,也是因為那個內奸麼?”
百里霂神色一沉,驀地揮動了手中的長槍,曲舜根本來不及回頭,只看見半空中一個影子騰了起來,向著百里霂撲了過去。槍尖的光芒像流星一般滑落,那是令北涼最勇猛的武士也聞風喪膽的槍術,銳利的槍鋒扎進了敵人的咽喉,巨大的屍身被甩了起來,又猛地落下,擊在他的同伴們的身上。
這樣的行為無疑激怒了這群野蠻的武士,他們血紅的雙眼中充滿著可怖的恨意,像聞到鮮美血味的餓狼,紛紛向百里霂的方向包抄過來。
“將軍……”曲舜握劍的手心滿是汗水,主將陷身敵陣實在是太過於危險,然而不等後續部隊跟上來,逐日赤金色的身影就已穿過紛亂的敵軍,直向哈圖佐援軍部隊的更深處飛馳而去。
他顯然是要去取什麼人的性命,但是究竟是誰的性命值得他這樣以身犯險,曲舜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他策動坐騎,用炭火馬堅硬的鑌鐵護甲撞向了蜂擁而上的敵人,不顧一切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