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浩深深看了他一眼,“雨浩,之前是我愧對你們母子,但玥衡是我的嫡子,我不會允許你對他不利。”
“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戴浩銳利的雙眼像是要看透他曾經忽視了十三年的兒子。
“我可以發誓!”戴雨浩激動起來,眼尾一抹猩紅。
戴浩抬手,止住了他,“只要你問心無愧就好,好了,下去吧!”
戴雨浩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還是努力平復了心緒,轉身離開書房。
葉曉淡笑,這戴浩倒也不算瞎。
好戲看完了,葉曉掃了眼天色,覺得這暮色降臨,正適合研究魂導器。
知會了星棲一聲,葉曉消失在城樓上……
等她回來,營地戰事號角已經再次響起。
風聲呼嘯間似乎都帶著消散不去的血腥味。
鮮紅成了這片土地的哀歌,廝殺的喊叫即是永恆的旋律。
葉曉剛走進,一隻斷臂便飛了過來,側身躲開,葉曉在戰火中尋找到了第二次開戰的原因。
白虎公爵之子刺殺日月元帥未遂。
元帥震怒,親上前線督戰。
至於刺殺的戴玥衡,不知蹤跡。
葉曉嘆息,真是夠廢的。
不過她目前在城主府住,暫時沒有搬家的打算。
葉曉站在戰場中央,沒有人能看見她。
只有遙遙星空無聲與她對視。
在廝殺的夜晚,葉曉面上如遠古神只一般沉靜,月華皎潔,瑩瑩如光,又那麼的高不可攀。
她抬手,無數風暴在她手中醞釀,狂嘯,那是帶著殺戮毀滅的風暴怒雪。
她落手,冰雪猶如天罰,從天空,地面,四面八方無聲卻浩大的衝向這一片天地。
寒風的嗚咽取代了喊殺,血紅被素白迅速掩蓋下去。
“嗚”
猶如野獸嘶鳴的嗚咽呼嘯過境。
一切都安靜了,天地之間只剩下葉曉一個人,她成了這唯一的色彩,也是唯一的
——主宰。
*
後來經歷那一場死亡風暴雪的倖存人再想起那一幕,依然心悸到說不出話。
太可怕了,一瞬間,風雪將人撲殺,連反應都沒有便成了風雪的養料。
更可怕的事,他們不知道風從何來,雪從何來?
那就是一場天罰,懲罰他們挑起戰爭,踐踏生命的懲罰!
自此,日月軍心渙散,連退三十里路敗勢才勉強停下。
橘子同樣心悸那一場彷彿將天地掩埋的風雪,但她不信那是什麼勞什子天罰,一定是有一位修為至臻的自然系魂師依靠自身與風雪的牽連,舞動了這樣一場巨大的風雪。
只是她明白但旁人未必明白,更何況,這也只是她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證明這場風雪歿是人為。
所以她只能順勢退兵,待軍心重新凝結後重整旗鼓,再次進攻。
而這樣的風雪強度,橘子只想到了一個人,她旋即吩咐下屬,“讓星凰即刻來見我。”
“是。”下屬領命離開。
“等等。”橘子叫住了即將踏出營帳的下屬。
“元帥?”下屬疑惑看向橘子。
橘子閉眼,疲憊揮手,“不必傳了,下去吧。”
“是。”下屬雖然不明白,但他會照做,很快領命離開。
腳步聲消散,橘子睜開眼睛,望著帳外殘存的雪花呢喃:“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你了。”
就在那一秒內,橘子放棄了召葉曉覲見的想法。
是她如何?不是如何?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是不是並不重要,更何況,就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