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往日裡惜言如金的蒼鬱大大,今日突然化身話嘮,一件件、一樁樁仔仔細細地將後來事安排好,一遍又一遍地叮嚀叮囑著。言語裡充滿了不捨和沉重。
武千斕突然鼻子一酸,她猛地往前一撲,一把抱住了蒼鬱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嚎哭出聲!
蒼鬱正滔滔不絕地囑咐事兒,突然被武千斕這一個猛撲,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猛撲過來的小身板。
聽著耳畔撕心裂肺的哭聲,耿直男友蒼鬱大大,突然也是鼻頭一酸,眼眸紅紅,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究竟怎麼辦才好。
修長的五指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攥緊,然後化作一聲嘆息,一遍遍地輕撫著哭得一聳一聳的後背心。
主殿外,凌遲重甲薊惘桀鷔黑愷大人還有幾個聞風而來的長老護法,俱都默默地站在外面,沉默了下來。
武千斕哭了好久,最後也不知道,一大一小兩張嘴巴是怎麼堵在一起去的。
反正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還啄了好一陣子嘴巴。
只把小斕子的小嘴啄的紅彤彤腫兮兮的,悶悶地喊了一聲“痛”,兩人這才驀然驚醒過來,像是觸了電一般猛地鬆開了!
兩個人的臉色都是紅的滴血,不太正常的兩雙眸子悄悄這麼一對視,趕緊又互相撇開了。
這事情是商量不下去了!
武千斕猛地站起身,一下子消失在了蒼鬱面前,進了空間躲了起來。
蒼鬱就那麼呆呆地坐在他的新的宗主大椅上,一動不動地將手指搭在嘴巴上發愣。
月上紅木俏梢頭。
蒼鬱絲毫沒有發覺時間已經很晚了。
主殿外,久不見傳喚,也不見動靜的眾人,這才互相眼神示意了下,齊齊進了主殿。
“宗主!”
蒼鬱早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抬頭環顧四周,再是嘆了口氣。
這才一點一點地交代給眾人一些事情。
當然,他並沒有和之前與武千斕說出那種百年之約的話,而只是言明要出去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眾人不知道蒼鬱的計劃,雖然話題沉重,但畢竟沒有那種有可能失去自家宗主的迷茫無助,也不算是過於沉肅。
反正宗主就是不出去找人,也是常年在外面東奔西走,現在也只是出去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幾位護法長老聽蒼鬱囑咐了幾句,就齊齊告退離開了。
一時間主殿裡只剩下凌遲重甲薊惘桀鷔還有危簡大人。
凌遲薊惘內心知道此行危險,恐怕他們自己修為不夠,要是危簡大人能夠跟在宗主身後,宗主的安全一定能更有保障。
但是想到危簡大人是小斕子的人,兩人祈求的目光又收了回來。
危簡沉默片刻。伸手遞給蒼鬱一隻小巧的圓哨。
“這是本座在上界行走之時,和同伴聯絡的玉哨,此行若遇到緊急危險的情形,你可以吹動玉哨,會有人前去接應相助。”
蒼鬱沒有託大,面帶感激地接了過來。
“多謝危簡叔叔為我打算,等我從上屆歸來,請危簡叔叔喝酒!”蒼鬱平時都是喊的危簡大人,但是今日他想和小斕子一般喊他一聲危簡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