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糖尿病、肺病、風濕、瘧疾、風痺,在多種併發症中備受折磨。
他認為李白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坦白說,李白杜甫仕途都不順,如同羅宗強在《李杜論略》中的分析,兩個人都缺乏政治智慧,迂闊幼稚、不切實際(《新唐書》說杜甫「好論天下大事,高而不切」),連諂媚權貴又抨擊該權貴好大喜功窮兵黷武、剛巴結了某宰相等他一下臺就大喊活該,指望繼任者賞識自己這些小分裂和小猥瑣,都很類似。但至少,李白是當朝最紅的大詩人,他所獲得的名譽上的成就感,經濟上的贊助,情感上的崇拜,與他的才氣相比,也並不構成太大落差。相反是杜甫,他把詩寫成了時評、寫成了紀錄片,在當時,卻並未得到太大重視。這樣的他,卻忙著為李白鳴不平。
事實上,杜甫也有偏狹和小氣的一面,對他的貴人嚴武,也經常出言不遜,《舊唐書》評論他「性褊躁,無器度……」他eq並不太,並非對任何人都大度寬容,正因如此,他堅持二十多年,哪怕不能見面,哪怕李白對他滿不在乎,也照樣獻出一片赤誠。這樣的愛,更令人動容。
也許,正因為他處於那樣困頓的人生中,才更為懷念與李白曾經快意瀟灑的交往。正因為他是個儒家乖寶寶,悲天憫人,喝高了都不忘搞人文關懷(黃庭堅說他「醉裡眉攢萬國愁」),所以才更仰慕李白的超脫曠達、唯我獨尊。
所以,哪怕最嚴肅的學者,提及二人,用詞極盡嚴謹和節制,也難免有耽美傾向。林庚說,李白是杜甫生平最傾心的詩人,但他疑惑的是,為何李白對杜甫如此冷淡無情?大批學者跟林庚一樣,看不下去杜甫單方面對李白一往情深,拼命地證明,杜甫不是單戀,郭沫若經過詳細考證,說,「李白雖然年長十一歲,他對於杜甫也有同樣深厚的感情」。他們不忍承認,李白的愛情觀,就是王爾德式的以濫情為深刻,以花心為崇高。王爾德就公開宣揚,當愛到了終點,軟弱者哭泣,精明者馬上去發現一個,聰明者早就預備了一個。一生只愛一次,不叫忠貞不渝,而叫膚淺、懶惰、愚蠢、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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