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不遠處有人朝祝慕森招手,祝慕森轉頭低聲囑咐她道:「你在這裡等下我,我一會就回來。」
他說完便離開,剩姜盞檸留在原地,隨意打量四周情況。
沒一會就聽到有人叫她:「姜盞檸?」
姜盞檸轉頭,看到滕彥彬時愣怔,下意識說道:「滕先生。」
「都是一家人了,怎麼還叫先生啊?」
滕彥彬撲哧笑出聲:「應該跟著阿森叫我小舅才對。」
姜盞檸:「……」
怎麼辦,叫不出口。
「算了,下次等祝慕森過來再帶你多叫幾次就習慣了。」
見姜盞檸一臉為難,滕彥彬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朝不遠處的侍者揮了揮手,沒多久兩杯香檳便送到兩人手上。「你怎麼過來了?」
祝慕森目前的職位還沒有攜帶女眷出席外交宴會的權力才對。
姜盞檸簡單把前因後果說了下,滕彥彬點頭:「原來是這樣,話說你最近和阿森相處得怎樣?」
姜盞檸微凜,反應過來後笑笑:「就那樣啦,蜜月後慕森就去歐洲出差了,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
滕彥彬抬眸,頂上的水晶吊燈光線被金絲眼鏡折射,掩住他打量姜盞檸的視線。
「你們不會各住一層吧?」
「你怎麼知道?」
姜盞檸說完忽然反應過來,看滕彥彬臉上寫著「我就知道」四個大字。
「其實有些事我不該管的。」
滕彥彬轉頭,看祝慕森在極遠的斜對角與固什的官方人員交談,欲言又止開口。
「我知道你們幾年前分手的事讓你到現在都心存芥蒂,但阿森真的特別喜歡你,不然也不會寧願跟他父親鬧翻都要和你結婚。」
祝慕森和他父親鬧翻了?
姜盞檸愣怔,聽滕彥彬繼續道:「你們的新房也是祝慕森親自選的,他全程在跟進這套房子的裝修。」
「婚禮就不用說了,你跟祝慕森坐飛機一起出國選的高定婚紗和戒指。舉辦婚禮和晚宴的教堂和古堡雖然不是他選的,但阿森都有詢問具體情況。」
滕彥彬嘆氣:「你想想阿森當時除了外交部的工作外,偶爾還要幫處理滕風部分專案上的問題。這樣的情況下還要關心這麼多瑣事,小森對你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姜盞檸櫻唇微張,半天才擠出句話:「……可能祝慕森,他做事重儀式些。」
「那我再說件事。」
滕彥彬哂笑:「你不要告訴他是我透露的就行。」
「阿森跟你分手那段時間,我去英國看過他。」
有熟人從旁經過認出了滕彥彬,兩人聊了幾句,等人走後他才繼續說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明明外貌形象都打理得很好,畢竟在大使館工作嘛。但整個人還是由內而外透著頹廢感。」
滕彥彬將香檳一飲而盡,杯子放回桌上後笑道:「我當時一直在想是什麼情況,後面才發現,是眼眸沒有光。」
祝慕森的綠眸通透得如同純淨的綠寶石,有光線落入其中時美得讓人喟嘆。但在兩人分手之後,那顆綠寶石彷彿被現實所擊碎,只餘滿滿絕望的破碎感。
「他私下根本熬不過去,發了瘋似的工作。」
滕彥彬幽幽嘆氣:「他爸聽說巴西局面混亂且缺人,主動跟上層提要把祝慕森調到巴西。放之前祝慕森肯定不會同意,結果他什麼都沒說就去了,就指望繁重的工作來麻痺自己。」
男人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道:「我當時見他那樣,索性又給他塞了點滕風的專案。祝慕森二話不說就接下,往死裡工作那架勢把我都嚇到了。我當時還問他為什麼跟你分手,他沉默了很久,只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