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身後的書架旁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回答。隨著一陣光線的扭曲,原來空無一人的書架旁現出了一條人影。
“以霍頓那小心謹慎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把這種還處於實驗室階段的技術用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成熟的技術,沒有經過三年五載的大量人體實驗,反覆證明其安全性,他是根本不會用於自身的!”
這是一個一眼看上去至少年過七旬的老人,滿頭白髮,連眉毛和鬍子都白了,但一張臉卻是出人意料的年輕,看上去最多三十出頭,但仔細一看,卻又好似五十多歲了。彷彿時間在他身上反覆迴圈流轉,令人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秘。
“那麼,剛才我面對的到底是誰?替身?克隆體?”。
彷彿自問自答,文森特口中唸唸有詞,“我分明感覺到了他身上有龐大的力量在流轉,他從哪兒找的替身,身具如此力量,卻甘願為人傀儡,如果是克隆體,那說明霍頓不但破解了神基因與人體融合的難題,而且連意念轉移這個技術都一併掌握了,這可是好事啊,他為什麼要有所隱瞞呢?”
“呵呵!這下有些意思了”。文森特的嘴角慢慢地牽出一絲微笑。
他轉過身來,與神秘的客人來了個熱情的擁抱,“奧利弗,我的老朋友,你的隱匿術越來越高超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要來,我都不知道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恐怖的存在!”
“我這是有求於你來啦!”
“有求於我,這是好事啊!”文森特哈哈大笑,“來來來,我們坐下慢慢談。”
沏上一壺咖啡,新的一輪對話又展開了。
經過了短暫而又漫長的三天時間,趙言又出現在了訓練場上。開始了他那枯燥無味的射擊訓練。
對整件事情的定性是:在搶劫過程中遭遇事主的自衛而造成的意外事故。
對趙言的處罰是:禁閉三天。
整個營地風平浪靜,大家埋頭各幹各的,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但趙言知道,一些事情還是起了變化的。比如,在巴米爾那兩個跟班不遺餘力的宣傳下,趙言現在已是兇名在外,再加上膚色的問題,現在營地中,已經沒有人願意與他一起接受訓練。
連帶著拉庫圖也跟他一起吃了掛落,他們兩人被孤立了。
為此,趙言專門向拉庫圖道了歉,拉庫圖倒顯得無所謂,對他來說,這種枯燥的射擊訓練哪有拳拳到肉的實戰來的進步快。
他之所以在訓練時表現的比趙言還要猛,還要享受的,反而是射擊本身所帶來的快感。別看他從小扛槍打仗,但那麼些年來射出去的子彈加起來都沒有現在一天打出去的多。
要知道在以前,子彈可是要自己掏錢買的,得計算著用。現在打著不花錢的子彈,那感覺,實在是太舒坦了,連帶著刺耳的“噠噠噠”射擊聲,在他的耳中,都成了美妙的旋律。有時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打出快感來了。
趙言倒是沒有他那麼變態,但在“日以萬計”的彈雨薰陶之下,如何快速出槍、瞄準、射擊,已經摸索出了一整套最適合自己的模式,就如同暴熊所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由於沒人願意和他們配合訓練,在後續的戰場協同訓練中,只有暴熊親自下場,身體力行的向他們示範種種戰術動作:交替掩護、不間斷火力突進、蛇形機動……
以他們兩人那變態的體質,往往一整天下來,倒把暴熊給累的直罵娘。
出於報復,在“全地型快速透過”這個專案中,暴熊把由計算機自動控制的機槍彈道往下調整了兩厘米。
全地型訓練場,趙言兩人全副武裝:防彈頭盔、加厚防彈服、防彈護頸,就差沒穿個鐵褲衩了。
硝煙瀰漫的現場,兩人緊緊貼住地面,恨不得把身體都揉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