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檢搜了一下,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
晃了晃碩大的腦袋,趙言將這個有些奇怪的感覺拋在了腦後。
不知是不是生命形態轉換帶來的負面影響,最近幾天他總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不穩定。心浮氣躁,老也無法在一件事上傾注過多的心力。
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趙言索性在冰涼的地面上躺了下來,他已經有近十天的時間沒有閤眼了。
金剛法就金剛法吧,對物理的抗性可能沒有理論上那麼強,但對體質的提升總歸還是有些作用的吧!
這是趙言在陷入沉睡之前最後的念頭。
不一會兒,巨大的呼嚕聲就在這密閉的地下空間中轟鳴了起來。
趙言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呼嚕引起的空氣擾動,那三幅畫卷朽壞的速度進一步加劇了起來。而在承載著《證大智度金剛法》的那一卷卷軸中,有一點金色逐分逐寸的開始顯露了出來。
一陣強烈的飢餓感,將趙言從最深沉的睡眠中給喚醒了過來。看著漆黑一片的四周,趙言不知道自己這一覺到底睡了多久,居然連蓄電池中的電量都已經消耗一空。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正要起身去開啟發電機的開關。忽然,他的身體凝滯了一下。就在他轉身的一瞬,好像有一點金光在他的眸中閃了那麼一下。
會是什麼!保持著一個可以隨時發力的動作,趙言瞬間將全身的感官催發到了極致。
這處洞穴他住進來已經快有十天的時間了,再加上先前和查科夫他們在這裡度過的五六個日夜,期間一直都沒有什麼情況發生。
怎麼突然之間會有這麼一點金光閃現!
一盞茶的時間,除了巖壁滲水滴答的滴落聲,寂靜的黑暗中,什麼也沒有發生。
隨著發電機震耳欲聾的轟鳴再次響起,趙言終於看到了那一點金光的真面目。
一張金帛。
被密藏在那捲六臂星宿圖中,嚇了他一跳的,是一張薄若蟬翼的金帛。
當真是好手段!
弄清了事情的緣由,對梁令瓚藏物的手段趙言由衷的感到佩服。不論是在他那個時代還是由此往後近千年的歲月中,這個畫家在中國畫的歷史上,都足以稱得上是一位殿堂級的人物。
每一個有幸得到他畫作的收藏家無不視之為拱璧。即便是在現代,也是被秘藏在恆溫、恆溼的保管室內,輕易不會現於人前。這就在最大程度上保守了其中的秘密。
即便有人如趙言一般,有幸發現了畫中那些鳥篆的秘密,恐怕無一例外也是小心保管,以期能夠日日揣摩,根本不會想到在那一層秘密之下居然還另有乾坤。
金帛中,一個頭扎道髻,卻又身披一身火紅袈裟,不僧不道,面目奇古的男子,手持一根菩提木,正端坐在一棵亭亭如蓋的巨松下。
凝神看去,其人口唇微微翕張,似乎是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趙言側耳傾聽,似乎還真有細若蚊蠅的語音,隱隱的傳入自己的耳中。
但再一凝神,卻什麼也沒有。閉上眼睛,又好似聽到了什麼,轉眼間卻又像是水過鴨背,消散無蹤。
幾次三番之後,急的趙言抓耳撓腮,險些要大喊大叫起來。
直到將一臺t62坦克拆成一地扭曲的鐵塊,他才終於從那種煩躁的情緒中解脫了過來。
趙言悚然一驚。
不對,不對,這種心態明顯不對!
要知道自十幾歲之後,他就基本做到了對自身情緒的管控。哪怕是在最無助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如方才那般,遷怒於外物的舉動。
深深淺淺的呼吸了幾下,趙言努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這平日裡行之有效的方法,此刻卻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