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見趙言不語,王坤索性直說:“我王家先前可能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但你應該清楚,這不關我的事,我此次來,也只為這一場交易,我想,你應該在乎的也應該是物品的價值而不是其它,成與不成,一言可決!”
望著王坤匆匆離去的背影,趙言隨即撥通了趙德陽的電話:“有個交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一個小時後,在雅加達東區一個臭氣熏天的屠宰場中,趙言再一次見到了趙德陽。
完全不同於外面骯髒的環境,地下的空間寬敞而明亮,完善的空氣自迴圈系統在地下營造出了一個怡人的小氣候,空氣中甚至還帶些淡淡地泥土的芳香。
這裡就是趙德陽日常辦公的場所,中情局行動處在東南亞的指揮中心。
“說說你的那個交易吧!能讓你親自來找我,應該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德陽舉起手中的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後,怡然自得的說道。
他喜歡看趙言有求於自己的樣子,這令他的心情非常的舒暢。從本質上來說,他是一個非常小心眼的人。
先前趙言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總歸是給他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雖然最後的結局也還算是圓滿,但也令他大大的破費了一筆。趙德陽決定不管接下來趙言有什麼樣的要求,他都要小小的刁難一下。
趙言並不回答,起身來到書桌前的一盆綠植面前,緩緩探出右手食指,輕輕地點在植株的根部位置上。
幾個呼吸之間,這株尋常的綠植很快突破了它幾萬年進化而固定下來的形態,反常的向上生長了起來。
沙沙作響間,枝葉無風自動,張牙舞爪的好似要活過來的似的,顯得極其的妖異。
趙德陽“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狠狠地盯著纏繞在趙言指尖處的那一抹綠意。
他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說吧,你想要些什麼,我必然傾力為你辦到!”
大西洋上空,一架夜航班機正在萬米高空平穩的飛行。在嗡嗡的發動機噪音的伴奏之下,絕大多數的乘客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在狹窄的機艙中不時迴盪。
一個輕微的顛簸將趙言從淺層睡眠中驚醒了過來,飛機遇到了一股上升的氣流。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戴在他手腕上的是一款百達翡麗限量版的男表,是溫德從戰場上得到的戰利品,隨它一起送出的還有一款與之配套的女表。
對於這類奢侈品,趙言並沒有多少研究,所以也不知道它的實際價值,只是知道它並不便宜罷了,只所以戴在手上,也只是出於實用的目的。
起身開啟頭頂的行李艙蓋板,趙言從旅行箱中取出那塊玉板,放在手心細細地撫摩起來,溫潤的觸感就如同在撫摩嬰兒柔嫩的肌膚。
這還是他到手之後第一次有機會仔細打量這件寶物。
說是寶物那是一點也不為過,拋開其所承載的內容,單就材質本身而言,這麼一大塊溫玉就已經是世所罕見了。由此看來王坤現在的處境有些微妙,為了這麼一個政治避難的名額,也是出了血本了。
那篇神文被極有規律的雕在玉圭的背面,佈局嚴謹、工整。難怪會被王坤誤認為是裝飾性的花紋,做出買櫝還珠這種事來。
在仔細的閱讀了一遍之後,趙言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跟他得自那篇皮捲上的秘文一般,這通篇百十來字的短章中絕大多數的字他都認得,但將它們放在一起,他就有些不知所謂了。沒有獨門的解讀方式,這就是些毫無意義的文字組合。
想來也是,要是所有的傳承單靠文字就能簡單的傳續下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奇功秘技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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