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開始安靜了下來。
趙言不知道這東西的本質,但他可以確認這東西已經是無根之木,不大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影響,這樣的話,倒是正好可以用來試試燃靈火的新能力。
趙言小心的分出一縷神識,在燃靈火的包裹之下小心翼翼的探入“真種”的核心處,準備解析它的由來。
兩者甫一接觸,一股巨大的資訊流立刻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雙方連線的通道,洶湧的衝入趙言的神魂之中……見機不妙,趙言第一時間切斷了雙方的接觸,饒是如此,他原本穩固的神魂結構也是一陣動盪。
一聲悶哼,下一刻,現實世界中的趙言立刻甦醒了過來,鼻孔處,有兩道血痕緩緩垂下。
在巨量資訊流的衝擊之下,趙言一時間頭痛欲裂。就像有人強行掀開了他的天靈蓋,往裡面粗暴的塞進了一大堆不屬於他的東西。但腦中卻又一片空白,同時兩耳嗡嗡作響,就像有千百面鑼鼓同時在他腦袋中敲響一般。
足足過了半小時之久,趙言才從一團紛亂中初步回過神來。他的神魂之中,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卻絕不屬於他自己的記憶片斷。
透過梳理一些記憶的片斷,再結合自己身上的情況,趙言隱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己似乎被寄生了,就在剛才。
“真種”。或者也可以稱它為“魔種”、“神念”、“靈識”……它是從施術者的精神核心處分離出來的人心最本源的一點。起於人性之七情六慾,包含生命歷程中最深摯的情感、恩怨、野心等等,是一種最深切的執念。
它介於有無之間,雖不可見,但的的確確是精神體的一種具現。它在鼎爐中的栽種與收取,行的是一個“偷樑換柱”的概念。
即以自身的精神烙印強加於鼎爐的生魂之中,以鼎爐的精氣神三寶為魔種的成長提供養料。
至於最後是種生鼎滅,重歸原主,藉此更上一層。還是借假成真,將那一枚種子徹底融入鼎爐之中,換取一種更大的可能,那就要看施術者當時的考量了。
前者雖然粗暴了些,但畢竟短期收益可觀。雖然受限於鼎爐的資質,對施術者來說不大可能會出現質的提升,但同時也不存在操弄人心的風險。
要知道人心最是善變。心海操舟從來都是最為兇險不過的事情。有時鼎爐情緒一個不經意的波動,可能就會為施術者帶來一場殃及本體的滅頂之災。
行這一方法,如果能擁有基數龐大的合適鼎爐,倒也不失為一種精進之法。只是力量來的太過容易,到時所要面對的,可能就是心魔叢生、靈智蒙塵了。
後者則更類似於“奪舍”。
只是這個過程非常的緩慢,不存在立竿見影的功效。好處是它的成長前景極為可觀。要是成功,那就是另一個不下於本體的存在,甚至尤有過之。
在種子不斷融入鼎爐的過程之中,兩者之間的聯絡越發的緊密,雙方相輔相成,不斷成長。整個過程可能會長達十幾二十年的時間。
但這個方法最大的難關是收割的問題。
人心難測,越是時間長久,就越需要施術者有強大的把持能力。在漫長的時間裡,只要一個應對失當,可能就是十幾年的時間盡付流水,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
嗯,趙言摸了摸下巴,教庭那個“守護騎士”的培養方法與這個倒是有點相似,只是對比之下,前者看上去顯得有些粗糙。
當然這只是趙言對所謂的“真種”一個大概的認知,畢竟供他分析的只是一些記憶片斷,細節究竟如何,還得要問過李長生這個正主才能知曉。
此時的李長生,還處在淺度昏迷之中。只是半小時不到的時間,被趙言拆開的肢體各關節處已經明顯腫脹了起來。筋腱回縮所帶來的一波接一波的針刺感,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