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條人命啊!你是個劊子手,你離我遠點。我不要看到你……”
趙言愣了一下,他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這讓他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但隨即,趙言的目光冷冽了下來,即便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出手的,他只是有些冷漠,並不是冷血。但那名女子的表現,讓他再一次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啪”的一記耳光抽在了女子的臉上,在女子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的同時,也將她從歇斯底里的狀態中打醒了過來。
趙言再一次將刀子塞在她的手中,然後也不浪費時間,一把將她提到那名重傷的土著身邊,握住她持刀的手,在“哧”的一聲輕響中,刀子從那名土著的頸椎間隙之間刺了進去,直入腦幹部位。
這一刀的位置極其精準,沒有掙扎、沒有血跡。但給那名女子帶來的心理衝擊卻是無與倫比的。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握刀的右手,想到剛剛刺入人體時的觸感,忽然哇哇狂吐了起來。
趙言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幕,並不出聲。他原本也不想採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但適才那名女子的言行,深深地激怒了他。
等那名女子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如一團爛泥般癱在地板上一動也動不了的時候,趙言一把將她拎到了車外,他還有掃尾的工作要做。
“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就會跟他們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這個水塘裡的一堆爛肉。”
望著“咕嚕嚕”正冒著一連串水泡的水塘,趙言對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子說道。
水泡消去,綠色的水藻又重新佔據了整個池面,除了水塘邊的兩道車轍,再也看不出那輛車子留下的絲毫的痕跡,而用不了多久,只要一場雨水過後,瘋長的植物就會將這最後的痕跡抹去。
趙言轉身往來路走去,既然做了一次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總得把身後的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女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趙言身後,也不說話。自從平靜下來後,她就是這副模樣,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有訊號了,有訊號了……”終於,在接近公路的時候,女子歡呼了起來。
電話迅速被接通。女子用一種類似閩南方言的語調快速說了一通,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趙言。意思是你等著,有你的好看。
趙言哂然一笑,也不加以理會。就這麼靜靜地陪著女子在原地等待。他也需要與對方的家人有一個接觸,看看他們的態度。
看那女子的言行舉止,她的家族在這裡應該有一定的勢力,如果對方抱有善意的話,他不介意請對方出面收拾一下手尾。這裡畢竟是雅加達郊區,不是蠻荒之地。
沒讓趙言等待太久,兩輛汽車疾馳而至。領頭的一輛車沒等停穩,就從車中跳出四名漢子,迅速控制了現場,同時隱隱將趙言圍在了中間。
第二輛車中下來兩位男子,領先的是一位是五六十歲的老者,身材高壯,體態飽滿,滿頭烏髮,梳了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引人注目的他的一雙眼睛,明亮刺眼,隱隱似乎有光暈在其中流動。
趙言心中一懍,居然是一位修煉出了精神力的高手。不過看他精神外溢,還不能有效收斂的樣子,應該是剛修成沒多久,而以這個人的年紀,明顯已過了體能的巔峰,所以應該是修行了某種秘法,才剛有所成的樣子。
而在這種關鍵節點上,正應該閉門修煉,力求圓融才是。此時居然為了這名女子破關而出,看來這名女子在他的心中佔有極其重要的分量。而從女子對自己的態度看,自己似乎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第二名男子與前者極為相似,應該是一對父子。平頭、微須、隆鼻、闊口,眼中神光湛然,全身肌肉如鋼澆鐵鑄,只是往趙言面前一站,一股精悍之氣就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