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由智叟利用兩者同出一源的特性,純以精神勾勒出‘鎖’的筆畫順序,將其在現實中具現出來。
如果那個‘鎖’字還有靈性,在自身本源被觸動的前提下,自然會追尋同源氣息而來。但最大的可能是它的靈性早已被消磨或是被某種手段控制,那時就需要智叟以自身的精神力強行將其召喚。
按智叟的估計,即便出現後一種情況,以兩者同源的精神,再加上還有秘法對其的掌控,應該不會有什麼阻礙,無非是精神力付出的多寡而已。
寄託物的載體智叟也早已想好,就用那神舍利。
雖然比不上它自身那塊先天之物,但好歹也是一個神明的遺蛻,實在不行,就用數量來彌補質量。船行半渡,以趙言在此處的所獲,不會不答應的。
趙言不再言語。潛意識裡,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智叟表現的太過於熱心了。要把一個規則的載體在物質世界裡無視距離的硬生生召喚過來,這般無中生有的手段,所要耗用的精神力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雖說有那個秘法的加成,但所需絕對小不了。
任何事物,投入與產出必須成比例,他不相信智叟會如此的無私,看來,它所圖不小啊!
不過,這又關他什麼事呢!在這件事中,他只是處於一個輔助的位置,無論成功與否,都不會觸動他的利益。
說不定,還能乘機做點什麼?一個還有點模糊的計劃,浮上了他的心頭。
在不觸及雙方利益的前提下,藉機為自己謀取點利益,這應該不違背那個道心誓言。
趙言的猜測沒有出錯,這是智叟早已準備好的一個計劃,自從聽趙言提到有‘鎖’的存在後,它就開始了這一策劃。
在沒有得到這個訊息之前,智叟的想法很簡單,汲取足夠多的信仰之力,將其純化為純粹的精神力。再借助那塊碎片作為定位之用,然後瞬間燃燒所有的精神力,強行破開一條通向元初世界的通道。哪怕搭上它自己的本體也在所不惜。
至於早前跟趙言所說的搭那塊先天碎片的順風車,重返宗門的說法,那就是個笑話。不要說現在做不到,就是能達成這個前置條件,它也不會採用的。
就如它自己說的那樣,生命從來都是自由的。在遭受了無數年的禁錮之後,它分外珍惜此時的現狀。如果不是這方世界實在太過於貧瘠,以至於它連化形也不能的話,智叟實在提不起重返元初世界的念頭。
這個世界什麼也沒有,連讓它化形所需的靈氣也不能提供,它實在受夠了這種以線條存在的方式。
但人心從來都是貪婪的,它們永遠也不滿足於現狀。這是它們的劣性根,也是它們前進的動力,這一點上,所有智慧生物都不例外。
於是在得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智叟就已想好,以“李代桃僵”的方式,將那個“鎖”字頂上去。畢竟,它也不想在重返元初世界後,以靈體的方式四處遊蕩。
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特別是在不影響自己計劃的前提下,智叟不介意讓同伴為自己做出犧牲。
它的計劃是,讓‘鎖’字成為自己的外殼,成為自己橫渡虛空的渡船,讓它付出原本自己應付出的代價。
但這個計劃的前置條件是,首先要能成功將“鎖”召喚,然後“鎖”必須還要有微弱的靈智存在。
特別是第二點,對它來說至關重要。若靈智完好無損,則它是為自己召來了一個競爭對手。若靈智全無,只是一具空殼,那麼就完全沒有意義。
但這個計劃智叟必須要試。雖然如果不成功,它的損失是巨大的,作為一個靈體,它的精神可沒有肉體可依,可謂是用一點少一點。
但同樣,如果成功,那對它的好處也將是不可估量的。
所有步驟都已理清,接下來就需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