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了。按同車嚮導羅果夫先前的說法,再前行三十幾公里,就會看到一大片的針葉林,那裡將是他們上岸後的第一個休整點。
趙言明白查科夫想問什麼。偷偷摸摸的跨越大半個荒原,還是在這種時節。要是所求不大,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他的一個長輩早年間曾在那片區域生活了十多年的時間,被釋放時,將一件家族的重要物品遺落在了那裡。現在那位長輩快要死了,他不想讓老人家帶有遺憾。”
趙言顯得非常誠懇。同時他表達的意思也很清楚,他是來尋找一名戰俘遺物的,而那件東西顯然不可能太過珍貴。否則也容不得一名戰俘將其保留十多年的時間。
查科夫將信將疑。他自己就是一個純粹俄國人,當然清楚本民族的劣性根。經過了俄國人的手,戰俘嘴裡哪怕有顆金牙都得被摳出來,的確是不可能保留下什麼貴重物品的。
但那樣的話,完全可以透過正當渠道來。只要給錢,當地政府還是很樂意完成國際友人的意願的。
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
經過兩個多小時不停的行駛,趙言一行已經遠離拉扎列夫。越來越接近蠻荒的邊緣,而天色也已經漸漸開始發亮。
艱難的穿過一片針葉林,在一處還算寬闊的空地上三輛卡車停了下來。三輛車圍成一個等邊三角形,以車身作為掩護,一個臨時營地很快就搭建了出來。
謝廖沙去撿拾柴火,伊萬諾夫開始檢修車輛。烏里揚諾夫則在披上一層白色的偽裝網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算正式踏入蠻荒世界了。要防備的,不僅有四隻腳的野獸,還有兩條腿的同類們。
在這片法外之地,後者或許才是他們更需要提防的物件。
趁著眾人都在忙碌,趙言抽空看了一眼衛星電話上的通訊錄。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個號碼。趙言知道這個號碼代表著什麼,這應該是趙德陽給他的最後一道保險。
“這裡距離拉扎列夫的直線距離大約在七十公里左右,平常偶爾還有些所謂的“探險者”們在這裡出沒。所以你若是有什麼事還沒有跟外界交待清楚的,最好現在就趕緊解決掉。”
看到趙言拿出一個衛星電話,查科夫以為趙言是想跟外界取得聯絡。
“若是再深入最好就不要再接打電話了,我建議你還是直接關了它……西伯利亞荒野是電子訊號的淨空區。衛星通訊的訊號在那裡就像黑暗中的燈塔一樣顯眼……
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所以不要給大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堆篝火很快生了起來。
除了罐頭,他們早餐的食譜上還增加了一份額外的肉食。
謝廖沙在拾柴火的途中,順手掏了一個狼獾的窩。在收穫一張珍貴皮毛的同時,也小小的豐富了一下大家的早餐。
“現在是凌晨四點,我們在這裡休息半個小時。趁著大家精力旺盛,第一天我們儘量多趕點……”
抹了一把油膩的嘴唇,查科夫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地圖,指著上面的一個點。
“太陽下山前,我們爭取趕到這裡……羅果夫說,那裡有一個韃靼人的冬季營地,這個季節他們一般會在那一帶放牧馴鹿。
所以如果一切順利,晚上我們就有新鮮的馴鹿肉吃了,是吧,羅果夫!”
接下來整整一天的時間,趙言他們跑了近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期間領頭的卡車兩次陷進爛泥坑,又經歷了一次爆胎。
太陽下山前,筋疲力盡的眾人沒有看到預料中韃靼人的營地。
“羅果夫,看一下我們到了哪裡了?”
爬上車頂,羅果夫看了看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