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只要解除了對方的武裝,宮藤先生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
“多傑桑,我的意思是單獨一對一的較量。那於我而言,是最正確的自我提升方式,也正是我來你這裡的原因所在……相對於文明社會,這裡無疑有著更大的自由度……所以,請一定給我這個機會!”
宮藤深深的彎下腰來。
“拜託了!多傑桑!”
……
“我也曾在前輩的座下修行,當然明白於宮藤家而言,苦修與實戰兩個方向各自的側重……既然你願意走出這一步,我當然要給予支援,但是……”
多傑深深的看了宮藤一眼,“看人殺人和自己親自動手那完全是兩回事情。刀鋒切入血肉之軀的那種感覺不是憑空想象就能測度的。
那一瞬間的手感、聲響、心靈的震顫,與你日常砍木頭,切豬肉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宮藤,你要記住,生死決鬥並不是你想象中那般浪漫,有悽美的旋律和漫天的櫻花作為背景,也不是師兄弟們日常的對練,失敗了可以重來……”
他拍了拍宮藤的肩膀,“距離日出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
然後轉過身去對手下們就天亮之後每個人的分工一一做了安排。
“央金,檢修一下無人機,一旦光線許可,立刻給我放出去……”
“索南達傑,向老大彙報,告訴他,老三沒了!同時請他幫著過問一下,上面是不是安排了什麼人下來,或是有什麼大的行動……”
“張子傑,境外的那幫人你熟,你跟他們聯絡下,告訴他們今年的貨源偏少,所以交貨時間要向後推一個星期,同時價錢漲百分之十……”
“其它人檢查各自手中的武器,我們天亮後出發……”
看著旁若無人般發號施令的多傑,一抹厲色在宮藤的眼中一閃而過。
該死的下等人,不過是仗著在祖父座下有過一段短暫的修行,掌握了些劍術的皮毛,居然就敢看不起宮藤家的嫡傳……遲早得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不理多傑的安排和宮藤暗藏的心思,距離這個營地約二十公里開外的一處河灘旁,趙言正雙眼緊閉,臉色煞白的端坐在那裡。
不是他不想走的更遠,而是盤踞在他肺部的那道金氣,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就毫無來由的四下游走了起來。
像是一個剛剛搬家的新租客,在興致勃勃的察看自己新的環境。
那透體而出的森冷寒氣,嚇得在趙言懷中安睡的那頭小雪豹渾身的絨毛都炸了起來。三兩下就爬上趙言的頭頂,不停的“哼哼”叫著。
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趙言體內的這一異狀才漸漸收斂了起來。像是耗完了能量,那道金氣又縮回了它原本的位置,一動不動的呆在了那裡。
睜開眼睛,趙言長長的吐了口氣,他知道這下麻煩了。
這道金氣自入體以來,還從未有過這般異動。雖然可能是有什麼外因觸動了它,但任何事物有一就有二,這次的擴散肯定代表了它接下來的某種趨勢。
摸了摸胸口,入手處一片冰涼。金氣擴張所帶來的後果就是,他胸前這一部分的衣物出現了金屬化的徵兆。敲之錚錚作響,卻又能如普通織物般輕易彎折。
解開衣服,趙言發現胸口處赫然也有一塊巴掌大的肌膚出現瞭如鋼鐵百鍛後的紋理。雖然神經的感知依舊敏銳,暫時也感覺不到它對血液的流通和力量傳導有什麼滯礙之處,但趙言並不能肯定這種金屬性的物質會不會自發的傳染開來。
表層的現象還好解決,趙言只是加快胸口處血液的流速,不多時就將這個異相驅散了開來。
但涉及內部的臟器就不可能採用如此暴力的手法。只能靠著水磨的工夫逐步進行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