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仗損耗過大,怎麼可能會落到這種地步,你們都是該死啊……”
張楚之的臉上肌肉扭曲,哪裡還有一絲一毫風神俊朗的模樣。大量的失血使他的臉色愈加的蒼白,更重要的是,他一身的本事,十成裡連一成都沒能施展出來,就陷入了眼下的境地,他這是氣的。
“噗!”一口深紅的血液噴在了木匣之上。不等滑落,就已經沿著匣體表面的紋理迅速滲透了進去。
他要拼命了。
張楚之清楚的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和與飛劍之間的聯絡,根本驅動不了匣中的飛劍,想要報仇,想要保持修道者的尊嚴不受侵犯,只有血祭一條路可走。
他也沒有顧及血祭對飛劍可能造成的傷害。人都快要死了,哪裡還管得過來那麼多,克非是人死劍滅而已。
隨著那口鮮血的滲入。一個呼吸後,從匣口處閃過一道瑩白的光澤。一道兩頭尖尖的條狀物體從匣口中滑了出來,有些依戀般繞著張楚之的身體盤繞一圈後,“唰”的一聲,如同撕裂一張薄紙般鑽入了他面前的空氣之中。
再出現時,已是到了五十多米開外多傑的面前。
擒賊先擒王,幹掉了首領,或許還能有一絲生機。
“這是什麼!”
人群之後的多傑只見眼前忽然毫無徵兆多出來明晃晃的一團白光,不說其中的詭異,單是散發出來的森寒氣息就已令他心中警兆大起。
他也是一名劍術高手。本身出自藏地世家,因家族生意的關係,年青時也曾遠渡重洋去日本進修過劍道。雖然不清楚這道白光意味著什麼。但那熟悉的森寒氣息和其中所透露出來的本質令多傑本能的握緊長刀,平舉在了身前。
但也就是如此了。
白光沒有什麼詭異的變化,只是簡單的往前一衝。只聽“嗤”的一聲輕響,多傑圓睜著雙眼,眼看手中的百鍊刀如同朽木般被輕巧的削成了兩截,口中發出一陣“嗬嗬”的怪叫聲,一道紅線從他的脖頸處漸漸顯現了出來。
血光沖天而起,還沒來得及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多傑就連人帶刀的整個被切成了兩截。
掉落的腦袋上,兩隻眼睛有些迷惑的眨動了幾下,似乎有些弄不清自己的現狀。
至死,多傑都沒有明白對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殺了他。
斬殺了多傑之後,白光餘勢未盡,又直直的往前掠了十幾米的距離後才搖搖晃晃的掉過頭來,對著場內人群密集處斜斜的劈斬了過去。
看那僵硬、呆板,毫無一絲靈動的樣子,哪裡有傳說中殺敵於百里開外的劍仙的一絲風采。所依仗的,只是那令人防不勝防的速度和本身的鋒銳而已。
豎斬、橫切、斜劈……來來回回就那麼三板斧,卻殺的荒原之上慘叫一片,濃郁的血氣連在百里外築巢的幾隻禿鷲都飛了過來。
最終,在空無一人的場內又來回劈砍了幾下後,飛劍上的那層白光漸漸斂去,露出它裂紋密佈的本體。在哀鳴了一聲後,墜落在了塵土之中。
這是趙言最後看到的情景。
至於張楚之,則手拄木匣,靜靜的坐在原地,口鼻之間,早已是氣息皆無。
趙言發現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他所經歷的神秘事件,已經比以往十幾年加起來的還要精彩。
單單是眼下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已經親眼見證了馭劍飛行術術和飛劍殺人術這兩樣只有在傳說中才有的手段。
是什麼情況導致了這類事件接二連三的在自己身邊發生!
是異常物質聚合性原理!是這方世界起了什麼變化!還是單純只是因為自身血脈的緣故!
如果只是前者趙言倒是能夠理解。畢竟在現實之中就有成例。一個普通人想要觸及富豪的圈子那是千難萬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