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新的靈性在孕育之中。趙言知道自己得搶在這個時間節點到來之前,將它徹底的擁為己有。
馴化原有靈性重新入駐身體與一片空白之中烙下自己的屬性,這兩種選擇之間如何抉擇不問可知。
溫德幽幽地醒了過來,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有史以來最深沉的睡夢之中,無思無慮,恬靜安詳,就如同母體中的胎兒。
映入眼簾的光線令溫德驟然清醒了過來。一個熟練的側滾、弓腰、起身警戒,卻被手中緊握的箱子重重地砸在了大腿外側,直到看到一旁含笑看著他的趙言,溫德才痛叫了一聲,他全身放鬆,順勢倒在了地上,然後鬆開了手中緊握不放的箱子。
“現在是什麼時間……赫爾曼他們怎麼樣了……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一個也沒有得到答覆,溫德就知道事實怕是跟自己想象中不會有太大的出入,他只是好奇自己是如何在那種必死的環境中活下來的。
無力的躺在地上,溫德凝望著天空不斷翻滾的雲層,看雲層的厚度,下一場大雨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他的眼神逐漸空洞起來,昏迷之前的一切,一幕幕閃過他的眼前。
在攻擊即將到來之前,溫德並沒有選擇與赫爾曼同樣的方式,因為他知道那根本沒用。
他太清楚Ac-130的效能。這種有“空中炮艇”之稱的重型攻擊機雖然對裝甲目標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若是配以集束炸彈,對沒有防空火力的地面部隊來說卻是致命的殺手。以它的噸位,哪怕不是滿載,其所攜帶的彈藥量也足夠將這個狹小的谷地來回覆蓋上兩遍。
留給他的最多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而已,而這麼點時間,溫德不認為自己能逃到哪裡去。他只是向趙言所在的方向比劃了一個珍重的手勢之後,就木立在原地不動,靜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據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人將看到自己一生的剪影,但溫德此時心中想的卻全是家人的身影,老邁的父母、溫柔的妻子、漂亮可人的女兒……
他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但下一刻,溫德感覺小腿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沿著小腿向身體上攀附、蔓延了上來。
低頭看去,一條翠綠色、手指粗細的藤蔓正將他的大腿緊緊纏繞住,同時從藤蔓上長出來許多細密的鞭毛,無視特種布料對身體的保護,扎入了他的肌膚之中。
在即將昏迷過去的最後一刻,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那個箱子的把手,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時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能從那種必死的環境下存活下來?那條活物似的藤蔓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切的一切,恐怕都不會有答案,這應該是獨屬於趙言的秘密。溫德不準備去觸及,對自己來說,能活下來,就足夠了。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值得你如此看重?”趙言踢了一腳放在地上的箱子。
“應該是一件核原料,是美國人用來釣恐怖份子的,結果我們卻一頭撞了進來……”溫德苦笑道,“如果當初聽從你的勸告,現在或許我們正躺在溫暖的沙灘上曬著太陽,喝著啤酒,欣賞著日落時的美景呢……赫爾曼、基德、米爾德……”
“核原料!”趙言聞言也嚇了一跳,自己這個便宜父親還真是好大的手筆,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
“那你將它截留下來有什麼打算?”
趙言當然清楚這種東西背後的利害糾葛,以及它對當事人所代表的意義。如果溫德對它沒有特定的用途,只是求財的話,那麼他不介意幫趙德陽一把,相信對方會給出一個令溫德滿意的價格。
“如果不想去當恐怖份子,這東西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溫德說道:“同樣,如果我敢將它跟恐怖份子交易,立馬就會成為美國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