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會被打破,這裡不久後或許就會成為一處血腥的殺戮場。
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地型,趙言很快確定了自己的伏擊點,距飛機約一公里開外的一處臺地。
那是一個很好的狙擊陣地,居高臨下又視野開闊,能監控整個谷地。對方如果有狙擊手的話,這幾乎是一處必選的陣地。
趙言抬頭掃了一眼天空,黃昏時的天空碧藍如洗,沒有任何礙眼的目標,但他知道,按照慣例,很快就會有一架無人機光顧這片谷地的上空。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對方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才是。
再一次確認了周圍的安全後,趙言從揹包內取出那塊隱身布,往身上一披,然後朝著事先選定的目標潛去。
他小心的選擇落腳點,儘量不使自己留下太過突兀的痕跡。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甚至願意沿著谷地邊緣繞一圈,從後方接近那塊臺地。
在他事先判定的狙擊位左側約兩米處,趙言選了一處凹地,蜷縮起身體,逐漸放緩心臟的跳動,慢慢收斂全身氣血,如同一隻冬眠的動物,一動不動的趴伏在了那裡。在隱身布的遮掩下,很快就與周圍的環境完美的融為了一體。
已經是下午四點,他不會等待太久的,一旦夜幕降臨,要想在莽莽叢林中找到一個人,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也就意味著對方此次行動的失敗。所以,一切都將在暮色降臨前解決。
敵人來得比趙言想象中還要迅速。不大一會兒時間,趙言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如蛇穿行在草叢中的聲響,有人潛過來了。
趙言估算了一下時間,二十分鐘。
他沒有聽到發動機的聲響,也就是說,對方是在很遠的地方就下了直升機,徒步來到這裡。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還能做出如此輕柔的戰術動作,這絕對是一個高手。趙言心中立刻有了定論。
他仍舊保持原狀,絲毫沒有關察這名狙擊手的意圖。對這類高手來說,目光有時也是一種能量,即便是不帶絲毫敵意的關注,也會使他們有一種如刺在背的感覺。
轉動高低修正鈕,調整瞄準鏡倍率,安裝膛口消聲器和反光遮板,開啟兩腳架,固定,子彈上膛,開保險……趙言根據耳朵收集的輕微聲響,在心中默默的複述那名狙擊手的動作。
三秒之後,所有聲響收斂,連先前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也不再與聞。臺地上只剩下風吹過草浪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就是現在!
趙言猛的睜開雙眼,雙腿撐地,一個虎跳向那名狙擊手猛的撲了過去。
在確認了狙擊位的安全之後,對方的主要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會轉向了事先預設的戰場,從而放鬆對周邊環境的警惕。這是趙言能抓住的最好的機會。
總共不到兩米的距離,打擊幾乎瞬間抵達。趙言左腿微曲,右膝頂住對方腰椎,左手前伸緊緊捂住對方嘴巴。隨著“呲”的一聲金屬切入骨肉的聲響,軍刀沿第一、二節頸椎之間的間隙,準確的刺入了那名狙擊手的腦幹位置。
這是人體最致命的部位,也是大腦向身體傳達指令的交通樞紐。於此處下手,不但能迅速致對方於死地,而且還在瞬間切斷了大腦向身體傳送的指令。
那名狙擊手只來得及發出“哼”的一聲悶響,當場死於非命。他的身體依舊忠實的執行著大腦先前的指令,一動不動的趴伏在那裡。
輕輕撥開對方的身體,透過狙擊槍上的瞄準鏡,趙言看到了整個戰場態勢。
這是一個標準的六人作戰小隊。指揮官、尖兵、狙擊手、突擊手、火力手、電訊員。看裝備,那名電訊員還兼職隊醫的角色。
這個小隊正每人間隔五十米左右,以弧形陣列飛速向飛機逼近。
趙言穩穩地將火力手套入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