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對這一事件的對接者,法軍參謀本部的尼爾·崔斯特將軍。
“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邋遢男子,也就是法國軍方首席科學家,米歇爾·讓·阿桑奇開口說道:“只有零點幾秒的時間,那個東西就從監視螢幕上消失了。沒有任何跡象證明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當然,我們不能否認這件東西是在這裡丟失這一事實,但考慮到這件東西的神秘性,我還是認為外來力量引發這一事件的可能性最大。”
對這種明顯的推託之辭,崔斯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事情已經發生,當前最重要的是弄清它的去向,以及是否有可能將其找回。
至於追究責任,彌補漏洞,那都是以後的事情,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如果不能讓上面滿意,連自己也不能免責的話,他不介意將勒內和阿桑奇也一起拖下水。反正他本人只是對接,並不是具體負責人。真要論罪責,那兩人肯定在他之上。
“那這個裡面,會有什麼好東西嗎?”帶著一絲僥倖,崔斯特指了指玻璃罩中的那個鐵盒子。
“我也不知道,但按常理來說,即便是有什麼好東西,也肯定不會留給我們。”
說罷,阿桑奇操縱著機械臂小心翼翼的將盒子開啟,果然,裡面只剩下一堆細白的粉末。
阿桑奇聳了聳肩,“我可以跟你們打賭十法郎,裡面肯定檢不出任何有用成份。”
這時,崔斯特的副官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聲,崔斯特精神一振。“我需要對這裡所有的人員做一次甄別。”
“需要多久?”勒內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雖是應有之意。但由軍方來執行,背後的資訊耐人尋味。
“兩天,我只要兩天的時間。”
“沒問題,兩天之內,我可以滿足你的所有合理要求,但前提是,如果你查不出什麼東西,那麼這件事就跟我們實驗室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當然。”崔斯特滿口答應。
對一名政客來說,所有的承諾都是用來推翻的,沒有任何意義。他雖然是一名軍人,但多年和平的環境,已與政客沒有什麼區別。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從總部派一隊憲兵過來,這裡所有的安保人員在沒有經過甄別之前,都需要單獨隔離。”雖然急著離開,但所有該走的程式還是要一絲不苟的走上一遍,這是免於被政敵攻擊的最正確的操作。
“說說吧!鮑勃有什麼新的發現?”剛跳上他那輛特製的防彈汽車,崔斯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突發情況對他極其不利。這是他竭力爭取來的任務,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他們卻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以現在的這種狀況,想將失去的東西再找回來,已經是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如果不能在其它地方加以彌補,雖然不能說是災難性的,但一旦被人利用,他的政治生涯差不多也就到頭了。
“施耐德上校正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在電話裡他沒有詳說,但毫無疑問,他有了新的發現。”副官將一件防竊聽的裝置開啟,確認它開始正常工作後,才向崔斯特彙報道。
這是必要的防範措施。政客們之間,表面脈脈溫情,一團和氣。背地裡,為了利益卻是無所不用其極。除了不能暗殺,其它各種陰險手段是什麼有用,就用什麼。
“好,不要擔擱,他一到,立刻引他來見我。”
這是一套奢華的官邸,裝修的富麗堂皇,絲毫看不出這是一位軍人的辦公場所。官邸的每一處細節都在彰顯高盧公雞的驕傲。彷彿不如此,就不能體現他們與生俱來的高貴。
法國外籍軍團第四團團長,鮑勃·施耐德正一臉風塵的等在其中一間辦公室的外面。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灰暗,一下飛機,他就驅車趕到了這裡,沒有絲毫的擔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