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先生正在找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是的,趙先生,按費力克斯閣下的要求,我已經幾次撥打您的電話,但始終沒有聯絡上您。情況是這樣的,閣下的健康狀況突然出現了問題,並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據醫生的判斷,應該不會拖延很長的時間,在臨走前,閣下希望能再見您一面……”
趙言心中一沉,“最多還有多少時間?”
“一個月,不會再多了!”
“明白了,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來的!”
放下電話,趙言短暫的愣了一會兒,與費力克斯相處的一幕幕場景,再一次湧上他的心頭。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在他爺爺去世後,是費力克斯撫養他長大,帶他走上這條道路。否則,當時年少而又繼承了一筆鉅額遺產的他,現在怕是骨頭都能當成鼓槌來敲了。
那麼,現在是要最後攤牌了!
趙言並不拒絕這個要求,不僅想看看費力克斯究竟包藏著什麼樣的目的吧!也為這十幾年的情誼做個了斷。捏了捏拳頭,趙言長長地吐出了口氣。
凌晨兩點,趙言再一次出現在了博山家的莊園。還是那個熟悉的位置,然後趙言全身一僵,他被鎖定了。
就他的靈覺,至少有兩支以上的狙擊槍對準了他身上致命的部位。
是高手。趙言迅速做出了判斷。在莊園外圍他沒有感覺有絲毫的惡意,而僅僅幾步的距離,對方就已經鎖定了他的身形。如此收放自如的控制和嫻熟的配合,趙言並不認為自己能在兩支狙擊槍的關照下全身而退。
他緩緩張開雙臂,放在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位置。既然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槍,那麼說明事情就還有轉環的餘地,在此之前趙言並不想引起對方的誤判。
一個兩米左右的高壯漢子,穿過凌晨薄薄地晨霧,出現在了趙言的面前。他掐的很準,在一個趙言能接受的最短安全距離內,停住了腳步。
“我是趙德陽,cIA行動處東南亞地區行動負責人,不知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趙德陽”!趙言的心中一時掀起了滔天巨浪,以至於他的神情有了那麼一絲的恍忽。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中是多麼的熟悉。
黎明前的黑暗並不能阻擋趙言的目光。
那輪廓分明、剛硬的臉部線條,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眯起的細長的眼睛,乃至於那颳得鐵青色的、微微向前剷出的下巴,都與他記憶中的那一個花白頭髮,剛勁硬朗的人影嚴絲合縫的重合了起來。
這說明他的感知是正確的,兩者之間並不是簡單的一個姓名的巧合。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年少時經常出現在夢中的那個。
趙言的腦子一時間亂哄哄的,看著對方一張一合的嘴唇,卻沒有聽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趙言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但一時半會兒的,他沒法冷靜下來。而且,現在的時間和地點也都不對。
“朋友、朋友……”趙德陽發現對方似乎有點走神,他也有些感到奇怪。在兩支狙擊槍的瞄準之下還能走神,真不知對方是天生神經粗大呢還是無知者無畏。
當然以他從博山處得來的情報,他還是傾向於前者。
“明天上午九點,香格里拉大酒店一樓咖啡廳,我在那裡等你。”趙言沙啞著聲音說道。
他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
見對方依舊沒有動手的意思,趙言身體往下一伏,迅速往前一竄,如一縷輕煙般越過高高的圍牆,消失在了茫茫地夜色之中。
揮了揮手,示意暗中的兩名狙擊手散去。趙德陽並不認為僅靠區區兩名狙擊手就能留下對方,那只是一種預防措施而已。
雖然有些奇怪對方怎麼會如此好說話,但趙德陽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