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地,整個人柔若無骨般往前一撲,緊緊地貼靠在了趙言的身上,外撇的雙手往前一甩箍住趙言雙臂,雙腿如同抽去了骨頭般瞬間盤繞在趙言的腰胯之間。將趙言的上半身給緊緊地束縛了起來。
然後脖頸膨脹、拉長,頭部如同眼鏡蛇般豎起,一個鼓包透過胸腹急速向喉部蠕動,竟是用傷換來了這搏命一擊的機會。
趙言雙臂用力一掙,對方的雙手竟也如橡皮筋般跟著拉長,急切之間竟是無法掙脫。眼見著趙言就要步陳常的後塵,蛇精滿是血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千鈞一髮之機,趙言眼中精光一閃,昏暗的空間彷彿驟然閃亮了一下,一道寸許長的精芒從他眼中激射而出。直接作用於對方的精神世界。
精神衝撞!
如同一條被抖散了骨節的蛇,受此一擊,緊箍在趙言身上的蛇軀頓時如一灘爛泥般癱軟了下來。而那一口還沒來得及噴吐的氣息,在失去了人為的控制之後,直接在喉間爆散了開來。
“嗤”的一聲輕響,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酸臭味,蛇精喉間的皮肉頓時消融開來,幾個呼吸之間頸部所有皮肉神經被腐蝕一空,露出一截森森地白骨,眼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即便已經見過一次,趙言還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真不知道如此劇毒的吐息,平時是儲存在身體的什麼部位的,也不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毒死。
終於安全了!
趙言長長地吁了口氣,全身心的放鬆了下來。這時才感到眉心一陣陣的脹痛,卻是第一次運用精神的手段,情急之下,力道有些過猛了。
斜靠在石壁上,趙言將兩人相搏的整個過程在心中仔細過了一遍。每次戰鬥過後,他都會對戰鬥的每一個細節仔細揣摩,加以提煉,以此發現自己的不足,並做出針對性的改進。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一個習慣,也是他能在殘酷的競爭中存活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切塵埃落定,趙言才驚覺空氣逐漸開始混濁起來,卻是那幾下兔起鵲落般的過招,耗盡了這裡原本就不多的氧氣。
該走了,趙言站起身來,但願碎玉中儲存的那點靈氣足夠自己穿透這十幾米的土層,他暗暗祈禱著。
忽然,一點金屬的反光在趙言的眼角閃了一下,似乎是來自剛剛死去的蛇精身上。趙言一怔,難道還隨身帶了什麼東西?
他俯下身去,仔細察看。果然,一塊淡黃色的甲片鑲嵌在蛇精心口的位置。可能因時日久遠的緣故,甲片的邊緣已經被面板包裹,看上去就像是長在了身上。
看的出來,這東西對那蛇精極其重要,否則他也不會以這種方式隨身攜帶。趙言小心的割開甲片周邊的面板,將它取了出來。
仔細的擦去甲片上血跡,趙言打量著這塊巴掌大小的東西。它呈不規則的橢圓形,邊緣鋒利,敲之“錚錚”作響,看材質非金非木,從上面的紋路來看,似乎是一塊爬行類生物身上的鱗甲。
趙言愣了一下,難不成這一位真的要成精了?將甲片翻轉過來,背面卻是鐫刻了幾行細小的字跡,卻是以趙言熟悉的神文書寫,匆匆通讀了一遍,似乎是一篇行氣之法。趙言一時大喜過望,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將甲片小心的收好,趙言又從口袋中取出那塊碎玉,試著呼喚了一下智叟,卻沒有得到回應。趙言也不以為意,反正用得到他時,智叟自然會出現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此處可不是久留之地。
去掉身上多餘的裝備,趙言口中唸唸有詞,很快,一層淡淡地黃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比起他初次使用時要稀薄了許多。趙言鬆了口氣,還能用就行。
他不敢浪費時間,縱身一躍,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融在土層之中。
如同一條魚兒,趙言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