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紅磚沙漿壘砌,想要無聲息的掏出一個能容人透過的洞來,不說其它,單單所要花費的時間就不能令人接受。
這裡是東部非洲,這個季節的平均日出時間是凌晨四點,也就是說,現在留給趙言的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前門方向趙言也觀察過,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情況,整個酒吧一旦打烊,前後兩扇大鐵門一關,就是一個堅固的堡壘,完全符合戰時的需要。
該怎麼辦?
趙言迅速做出了決斷。
上樓。
他準備上到樓頂去看看有沒有機會。
趙言並不想強攻,那是迫不得已的作法,不說缺少對房間內部結構的瞭解。就連裡面是不是有地道一類的存在,他也不清楚。
如果強攻,勢必會驚動對方,一旦對方從地道逃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再找回自己的東西,那可就是大海撈針了。
趙言小心的向上攀爬。這種高度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挑戰,指尖稍一用力,磚縫間的沙漿就“簌簌”的往下飄落,輕而易舉的就能在其中摳出一個著力點來。
他需要注意的是整個過程中不能發出一絲聲響。
這棟樓裡都是些見過血的角色,其中不乏久歷生死的亡命之徒,這種人對危險的嗅覺敏銳的可怕,趙言可不想在這緊要關頭功虧一簣。
還好,一切順利。
在距樓頂還有一臂之遙處,趙言停了下來,他十指緊扣磚縫,臂肌及三頭肌微一蠕動,手肘一個彎曲,迅速探頭在樓頂掃了一眼。
兩個哨兵。
以樓頂中心為圓點,兩個民兵成一條直線,以三秒一步的頻率做週而復始的往復迴圈。時不時的還伸出頭來向下方探看一下,非常的盡責。
趙言耐心的等待著,靜靜的傾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來了。
趙言手肘用力一屈,同時胸腹間猛一收縮用力,團身一個空翻,越過半米高的胸牆後,輕巧地騎在了一個民兵的肩上。
左腳迅速向上一收,絞住對方的脖子,然後上身猛然做了一個180度扭轉,同時右腳在對方背部一個蹬踏借力,迅速橫過五六米的空間,在另一名民兵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如猛虎撲食般撲在了他的背上。
“喀喇”一聲勒斷了他的脖子。
整個過程還不到兩秒的時間。此時身後那名被他借力計程車兵才軟綿綿的灘倒在地上,脊椎斷裂,腦袋怪異的耷拉在背後,還不時的抽搐兩下,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於這些武裝分子,趙言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連年的戰亂,這些所謂的民兵們兩手沾滿了同類的鮮血,在趙言看來,這裡面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以趙言今天在街頭的遭遇,如果當時他稍稍流露出一絲不滿的樣子,趙言敢肯定這夥人是會當場開槍的。
當時他有注意過那些人的眼神,那是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神情,包括自己或他人的生命。
趙言一動不動的趴在牆壁的夾角處,仔細傾聽四周的動靜。片刻之後,他才輕輕的吐了口氣,一切正常,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開始快速歸攏戰利品,接下來的時間對他非常重要,身處敵人的老巢,對方無疑擁有主場之便,而他在情況不明之下,能擁有的,也就是開場幾分鐘內的優勢了。
要知道他要對付的可不是一幫戰場新丁,一旦對方反應過來,無疑就宣告了他此次突襲的失敗。
兩把AK,四個彈夾總計120發子彈,一把砍刀再加一把短刃,就是他手頭所有的武器了。
通向四層的是一扇單薄的小鐵門,虛掩著。
伸手輕輕一推,門軸發出“咯吱”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趙言立刻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