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了一層束縛,邁入了一個新的層次。雖然眼前還是一片血紅,但施耐德知道這只是因為先前顱內壓力過高,引發視網膜出血的緣故,應該沒什麼大礙。
“不是很好,拉斐爾的情況不容樂觀,他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精神狀態極端不穩定,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已對他採取了必要的措施。
除此之外,我們又損失了三名兄弟,其中包括哈格。”
布納解釋道:“我們一進通道,哈格不分青紅皂白就向我們開槍,當場打死了兩名兄弟,不得已之下,只能將他擊斃。”
“而且,那個外來者似乎也進來了?”布納補充道。
“哦!怎麼說?”
“洞外有兩名兄弟受了傷,而且我們先前也在洞中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綜合上面的這些資訊,我有理由相信那個人已經混進來了……”
施耐德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傳我的命令,將各人身上攜帶的所有炸藥都集中起來,把這條通道先給我炸了,不管這裡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但我們得不到,也絕不能讓別人得到……”
命令很快被執行,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條通道坍塌了。
以爆炸當量計算,這條二十多米長的通道應該已經完全被堵塞,就算動用重型機械,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也別想清理出一條通道來。也就是說,困在裡面的那個人,任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死在裡面了,如果真的有人進去了的話。
施耐德恨恨的想著。
這是一個雙保險,如果確實有人進去了,那麼就把他困死在裡面,如果沒人進入,一切只是出於布納的猜測,那麼面對坍塌的通道,那人也只能乾瞪眼。
為了保險起見,出了那個地下溶洞後,施耐德繼續下令將這個溶洞的入口也給炸了。
如此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隨後,施耐德又重新佈置了防禦力量,一切妥當之後,他坐上一架軍用運輸機,匆匆的趕回總部覆命。
溶洞中的這一切太詭秘了,很多東西都不符合常理。也不適合在電話中說,只有面對面的彙報,才能保證秘密不被洩露。
現代科技在給人帶來便利的同時,其力量也越來越令人感到恐懼。作為軍團的中層,施耐德接受過反諜培訓,他知道有時只要通話中出現哪怕是一兩個敏感詞語,或者接通的是一個專用號碼,那麼整個通話過程就有可能會被全程監聽,哪怕是專用的衛星線路也未必能保證安全。
那處類似神殿的地下空間中又有太多的古怪,別的不說,單單是那恐怖的光線所展現出來的威力,就值得上面動用全力將其佔有。因此,他必須走這一趟。
在顛簸的機艙中,施耐德仔細斟酌著彙報內容。
作為那種神秘力量的親歷者,他掌握著第一手的資料,所以他明白自己的證詞將會左右上層對這一事件的傾向。
施耐德必須將這一情況朝已方有利的一面引導,因此,彙報的內容就顯得猶為重要。這容不得他不重視。
而此時,在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間中,趙言正一動不動的直面雕像。不是他不想動,而是根本就動不了,他似乎是被魘住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了他的軀體,趙言能感覺到這股力量並不強大,自己只要哪怕輕輕一掙,就能掙脫。但這股並不強大的力量卻完全壓制住了他對身體的掌控。
就如同他初次面對那個如同惡魔般的怪物一樣,這是一種來自生命層次上的壓制,當前的他完全無能為力。
此時智叟也察覺到了趙言身上的異變,但它同樣一籌莫展。此時趙言的意志已經遍佈身體的每一處神經,強行插手,首先要面對的將是主體意識的反撲。
一切似乎只能靠趙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