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有另外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藏北無人區。
正是這種獨特而封閉的地理環境,再加上缺少人類活動的打擾,這塊區域成了野生動植物們的天堂。xZ野驢、野犛牛、藏羚羊、藏原羚和黑頸鶴等一些珍稀動物們才能得以在此地不受打擾的繁衍生息。
而在這片無人區的腹地,就是趙言此行的目的地。藏傳佛教覺囊派的大本營,拉卜楞寺的所在。
趙言估計以自己的腳程,最多再有十天的時間就能到達那裡。
暮色漸漸籠了上來,高原的天通常黑的很晚,趙言估計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
這個季節白天還好,但只要太陽一落山,就是兩個天地。不僅寒氣逼人,吹到身上的風也如刮骨的鋼刀一般,將人身上的每一絲熱量都毫不留情的從身上颳走。
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趙言胸口處鑽了出來,然後一條溫熱又稍顯粗礪的舌頭在他臉上呼嚕呼嚕使勁的舔著。
它餓了!
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趙言決定今天就在這裡休息,順便讓小傢伙撒個歡。
從背囊中取出爐子、奶鍋,趙言又從胃囊中倒出一碗羊奶,放在火上加熱。
繁殖季節過去了,黃羊每日的產出也日益減少。五天前,擠完最後一次奶後,趙言將跟了一路的黃羊放歸自然。
從潘迪特那裡得來的胃囊裡被他裝了滿滿的一袋羊奶,這是他所有的積蓄,足有三五十斤的份量。趙言估計應該足夠小傢伙吃一陣子的了。
忽然,隨風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十幾分鍾後,隨著兩道雪白的車燈,一輛蓋著篷布的六輪卡車呼嘯著朝著趙言的方向開了過來。
趙言眉頭一皺,立刻低低呼喚了一聲。不遠處叼著一根小木棍正玩的開心的小傢伙,立刻連滾帶爬的朝他跑了過來。剛來得及躍入趙言的懷中,滾滾黑煙以及隨之而來的煙塵、碎石就將趙言一股腦兒的包裹了進去。
入鼻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受到驚嚇的小傢伙重新放入懷中。熄滅爐火,又順手倒掉滿是灰塵的羊奶,趙言有條不紊的收拾著一切。
他知道麻煩來了。
這個季節,這種時間,再加上這股濃烈的血腥味。這就是一夥盜獵分子,那輛卡車上裝的不是藏羚羊就是藏原羚的皮毛。
果然,開出不遠,卡車斜斜的轉了個彎後,又向著趙言衝了過來。
駕駛室內,“老三,你看準了,真的是雪豹幼崽?”一個腦門上刺了一個老虎頭的禿頂漢子一臉凝重的詢問身邊的夥伴。
“絕對錯不了,軍哥!”一旁一個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賭咒發誓的說道:“我老三的這雙招子你還信不過嗎!要是錯了,軍哥你當場剜了我的這雙眼珠去……”
“那大家準備傢伙什吧!”那個被稱為軍哥的禿頂漢子沉聲說道,“這一票我們幹了!”
作為一支大型偷獵團隊的三把手,軍哥深知敢孤身一個深入無人區的,就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角色。總有這樣或那樣的依仗,換在平常,他是絕對不會起這個貪念的。
但這一次不同,那可是雪豹幼崽。那些戴頭巾的土豪們的最愛。僅僅只是巴掌大的這麼個小東西,在國際市場上的價格就遠遠超過他身後這一車藏羚羊的總和。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車廂內包括司機在內的另外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我們聽軍哥的,幹了!”隨後是一陣嘩啦啦的子彈上膛聲。
在這一地區從事這一行當的,一個個都是真正的亡命徒。關鍵時刻哪怕面對邊防軍都是敢拔槍的,更不用說只是區區一條人命了。
利益面前,人人爭先。
“咯吱”一聲重重的剎車聲後,四個人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