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直覺,趙言知道這殭屍已經是在劫難逃了。
無暇再關注下方的情形,滅頂之災就要來了。趙言只希望那塊岩石有足夠的體量,能頂得住幾十上百噸土石方的衝擊,再一次遮護住自己。
“轟”隨著一聲沉悶的震響,通道坍塌了。隨著滾滾煙塵衝進這處小小空間的,還有兩具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軀體。
趙言將身上攜帶的幾根照明棒一口氣全部折斷,扔在洞壁的四周,作為陽光下的生物,光明總能給人帶來某種心安。
在一陣沉重的喘息聲中,兩具身體終於脫開。那如一灘爛泥般灘在地上的,正是如趙言先前所判斷的那樣,是那個殭屍化的黑瘦中年人。
此時,他仰面躺在地上,殭屍化的症狀已經消去,頭部的肌膚毛髮已全部消融,骷髏狀的面部上,兩個空洞的眼窩中還不時冒出縷縷青煙,顯然,毒液對身體的化學作用還在繼續。
狹窄的空間中一時瀰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
“小子,你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難道有什麼後招?”一個嘶啞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要知道這裡可是幾十米深的地下,最快的救援也得在幾天以後才能到達,如果有的話……而以這裡僅存的氧氣量,你是撐不到那一天的……”
趙言看了一眼緩緩坐起來不住喘息的勝利者。他臉色青白,眼耳口鼻處同樣有絲絲血跡滲出。看來,剛剛殭屍那陣自殘式的劇烈撞擊也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傷害。
趙言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怪物。
尖尖的腦袋,如一層膜般緊貼在腦袋上的退化雙耳,爬行類生物般的豎曈正發出幽綠色的光澤,遍體無毛,在燈光的照射下,面板反射出一種油膩的光澤,再配以一身蛇皮狀的花紋,整個就是一條蟒蛇精。
“你不也一樣嗎,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也有什麼脫身的法子?”
“嘿嘿!嘴巴可真牢啊!也罷,既然不肯說,那就讓這個秘密隨你到地下去吧!就這麼點氧氣,你少喘一口氣,我也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話音剛落,蛇精上身略微後仰,盤坐著的雙腿用力一撐,從地上一彈而起,雙手曲指如鉤,撇向身體兩側,竟是中門大開,不管不顧的合身向趙言疾竄而來。
主動將胸腹暴露在敵人面前,這簡直就是在找死,趙言從來沒見過有誰在對戰中會有如此行為。
面對如此攻勢趙言並不躲閃,左腳微曲下蹲,重心下移,左手曲肘前伸,護於胸腹之間,右手握拳貼於脅下,雙肩不動,右腳腳尖繃直,如標槍般貼地鏟去。這一腳無聲無息,如果擊中,趙言有信心即便是一塊鋼板,也能在上面擊打出一個凹坑來。
毫釐之間,蛇精疾衝的腳步驀的止住,腳趾箕張緊緊扣住地面,藉助慣性,略微後仰的上身卻如一張弓般“忽”的一聲,反彈了回來。竟是後發而先至,瞬間到了趙言的面前。
如此違反物理的古怪打法趙言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前伸的左手迅速變掌為拳,“嘭”的一聲擊打在對方的胸前,雖然倉促之間不及蓄力,但這純憑體力的一拳也絕對是非同一般,蛇精前衝的勢頭明顯滯了一下。
有了這個緩衝,趙言吐氣開聲,腿部肌肉急速震動,層層力量透過脊椎的蠕動湧動而上,一個短促的直衝拳正正的打在了蛇精的腹部。
“嗤”的一聲,拳頭與腹部面板相觸的一剎那,趙言瞬間感覺到了對方腹部肌肉層層疊疊細密而劇烈的蠕動,彷彿在滑膩的油脂上一滑而過,趙言這蓄力一擊竟然擊在了空處。
雖然透過神秘的卸力法卸去了這一擊大部分的力量,但面對趙言這蓄力一擊,蛇精顯然也絕不好受,原本青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口鼻處再次滲出絲絲血跡。
但拼著受此一擊,他也達到了他的目的。只見蛇精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