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身後的車廂之中。如游魚般在密集的人群中三轉兩轉,已是來到了車廂尾部。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想與警察發生正面衝突。一旦出現傷亡,他必將遭到全國通緝,再怎麼沒有效率,那也是一個國家的力量。
“散開,散開……給我圍住這節車廂……他出來了,我看到他從車廂尾部出來了……目標越過第二車道,鑽入了第三道那列火車底下,我看不到他了,重複,我失去目標了,我失去目標了……”
“聯絡上面,請他們協調交通部,暫停所有列車出站……向總部要求支援,我們鎖定了一名國際恐怖份子,該目標極度危險,所有人員可以不必警告,直接射擊……把這裡都給我圍起來……”
現場鬧哄哄一片時,趙言已經從貨運場站高高的圍牆上一躍而下。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前後左右就有三三兩兩的人員向他圍攏了過來。
人越聚越多,很快達到了三四十人,砍刀、木棍、鐵叉、匕首……形形色色的武器幾乎人手一把。然後也不知是誰一聲大喊,忽拉拉的一大群人向他衝了過來。
一片鬼哭狼嚎中,趙言失望的扔下手中的人體。已經是第三個了,什麼也沒問出來。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或是底層的幫派人員,收了錢,來這附近圍堵他。
而據最後的這一位交待,車站的其它幾個方向也都安排了類似的人員。
趙言暗暗皺眉。最初那名女子的行為還可以稱得上專業,但現在這夥人的表現卻粗暴而直接,從行為能力來看,簡直就是一夥烏合之眾。再加上突然出現的那幫警察,難道是幾股不同勢力的合夥!
警察、幫派、混子,這幾乎已經囊括了一個城市從上到下所有的力量。對方到底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是迫於教庭的壓力!可這塊土地自有自己的信仰,可不是教庭的勢力範圍。那麼就是單純為了自己身上那一千萬的花紅!
半晌,趙言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毫無頭緒的事情。無非是水來土掩就是了,當前最重要的是搶在這座城市有可能戒嚴之前,先行離開這裡再說。
一旁正好有一輛小型皮卡。就在趙言探出手去,握住門把的一剎那,心中忽然無來由的一跳,一股熱血唰的一下湧上了他的腦袋。當下想也不想就縱身一躍,遠遠的撲了開去。
幾乎沒有任何延遲,轟的一聲巨響緊貼在趙言耳邊炸開。這輛足有兩噸重的皮卡車整個被掀到了近兩米的高度,隨即在空中解體,伴隨著呼嘯的衝擊波,破片、鋼珠、鐵塊咻咻四射,如雨打芭蕉一般,將四周炸得煙塵四濺,土石橫飛。
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火藥和橡膠燃燒後的味道。
趙言緩緩從地上爬起身來,臉色鐵青。如果不是突然之間心血來潮,他今天就交待在這裡了!
他的耳中還在嗡嗡亂響,口腔中也有一股鹹腥的味道。雖然離炸點有十幾米的距離,但看水泥地上炸出來的那個淺坑和汽車的解體程度,這枚炸彈絕對不會少於十公斤的裝藥,內臟還是受到了一些震盪。
其它倒也沒有什麼,只是多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傷口,並不放在他的心上。
同時暗暗感慨,真是好厲害的算計,先緊後松的放任自己離開車站,又派一群烏合之眾來麻痺自己的神經,最後利用自己急於離開的心理,將殺手鐧放在了這裡。
若不是那名觀察手過於保守,非要等自己進入車輛再行引爆,這一擊,趙言相信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耳中傳來混混們痛苦的慘叫聲。這些人的運氣不錯,離汽車更遠些,還由於躺在地上的原因,只是受到了一些震盪,有個別被鐵塊等物品砸到的,從反應來看,應該也不足以致命。
趙言沒時間去關注,也沒有拿他們洩憤的意思。乘著煙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