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巧克力,這也是他最後的食物。該動身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幾樣重要的物件也已貼身收好,考慮到出去的方式,除了身上原有的裝備,其它的,趙言什麼也沒帶。
輕輕的呼喚了智叟幾聲,沒有得到回應。趙言不以為意,如它先前所言,短時間內,兩者不會有什麼交集了。趙言無來由的鬆了口氣。
站在崩塌的通道前,趙言深深地吸了口氣。下面,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勉力調動了一絲精神力,這是他十幾天來取得的唯一成果。再配合獨特的手勢,趙言開始唸誦一段極其拗口的咒語。
這是智叟傳授的控法手訣,一種簡單的靈力應用方式。也就是趙言這種初學者,還需要手勢的配合,對功行深厚者來說,這不過是念動即發的事。
隨著術法的施展,趙言全身籠罩上了一層黃濛濛的光芒。這層光罩就是靈氣的具現,每時每刻都需要耗用碎玉積存下來的靈力。
趙言不取怠慢,舉步向前,一頭撞進了面前土石之中。
如同在水中穿行,趙言每一步前行,都有一種微微的滯澀感。如果不是身體告訴他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前邁進,趙言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自己正穿行在厚重的土石之中。
不知何時,身體驟然一輕,隨即,耳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出來了。趙言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堆坍塌的亂石堆上,眼前,就是那條水流湍急的地下暗河。
他轉頭望去,身後依然是一大堆崩塌下來的土石,絲毫沒有人為的痕跡,自己剛才彷彿就是一個靈體。
再看那光罩,只是二三十步的距離,寸許厚的黃光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還貼在身上。趙言連忙散去術法,同時對自己適才的行為自責不已。為了體驗這前所未有的感覺,他在穿行的過程中,耗用了太長的時間。
太奢侈了!這可是關鍵時刻能用來保命的東西啊!
既然決定不再浪費,那麼出去,就需另想它法了。
趙言可以肯定,通向外面的那個出口肯定也被炸塌了,這是一勞永逸的法子,換成是他,也會這麼做的。
那麼,出去的希望就在眼前的這條地下河上了。
以這條暗河如此大的水量來看,上游的水道應該能容一個成年人透過才是。雖然在他的記憶中,地圖上並沒有標記這方圓幾十公里的範圍內有地面河流透過,也就是說,這條地下河道的入口應該在更遠處才是。
但這是一片喀斯特地貌的區域,千百年來水流的侵蝕,地面上多的是各種洞穴,只要他往地表方向走,總能遇上一兩個。
至於往下游走,他想也沒想過。
此處已經深入地下三十多米,看河水的流速,顯然還在更往下方深入,出口甚至可能在百十公里外的某個湖泊底部,往下走,被困死的可能性更大。
為了保險起見,趙言還是往洞口跑了一趟,果然不出他所料,洞口的位置同樣給堵的嚴嚴實實。他甚至能斷定,外面一定還有人員留守,以防意外的出現。
站在湍急的河道前,再一次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將所有物品都捆紮牢固。戴上夜視儀,深吸了口氣,趙言一頭扎入了水中,頂著湍急的水流,奮力向上遊爬去。
雖然他的微光視覺在黑暗的環境下視物比夜視儀更加清晰,但夜視儀有一個微光視覺不具備的功能,“紅外成像”。
在這種成千上萬年幽閉的特殊環境中,什麼古怪的生物都有可能出現,甚至某些史前都有留存的可能。夜視儀的這個功能有助於他提前發現這種可能的存在。雖然它們極可能是以冷血生物居多。
地下水道極為狹窄,在千百年來流水的沖刷之下,所有岩石都滑不留手,使人無從著力。頂著湍急的水流,趙言努力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