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一聲沉悶的骨肉撞擊聲中,與王靜章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骼碎裂聲,王靜章雙腿一屈,“嘭”地一聲跪在了地板上。受此一擊,他的雙手無力的下垂,尺骨、橈骨、鎖骨盡數碎裂。而此時趙言的雙膝正架在他的兩邊肩頭之上,只要一個擰身發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扭斷他的脖子。
該拼命了,王靜章眼中厲色一閃,昂首瞪視著趙言,無視自己左肺已經塌陷的事實,胸腹鼓盪間,一道音波就要發出。他可以肯定,如此近的距離,趙言若還想致自己於死地,則斷然沒有避開這一擊的可能。如果不想兩敗俱傷,閃避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只要自己能脫身而出,局面就將完全反轉。王靜章已經認出了趙言,驚訝於對方沒有死在地底的事實後,心中滿是不共戴天的恨意,只要自己騰出手來……
然後只見趙言眼中精光一閃,一股無形的波動將他剛剛成型的精神體擊得粉碎。
“格嘞”一聲輕響,趙言雙腳落地,用力晃了晃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向碰上門口狂衝而去。幾個起落之間,就來到了門前,只在身後留下一具緊盯著自己後背的跪坐著的身體。
“老爺、老爺,沒什麼事吧……”巨大的聲響引起了門外兩名保鏢的警覺。門把手轉動,他們要進來了。
趙言毫不停留的合身往前一撞。“啪”的一聲悶響,房門飛出,重重地拍打在兩名保鏢的身上。在碎屑亂飛中,兩名保鏢如保齡球般飛了出去,哼都沒哼出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不等院內的其它人反應過來,趙言已如一陣狂風般橫過這個小小地院落,騰身而起,足尖在牆上一點,探手搭住牆頭,一個靈巧的翻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等有人大叫不好,追出門去的時候,清晨空無一人的小巷中,哪裡還有趙言一絲半毫的蹤跡。
上午十點,太陽已高懸中天,炙熱的光線肆無忌憚的烘烤著大地,整個城市的空氣中,蒸騰著一股垃圾腐爛的臭味。一輛車窗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黑色汽車艱難的駛入了這條狹窄的巷子。
此時,距這幢房子周圍三百米的範圍內已經被層層警戒了起來。各個路口、制高點、能夠觀察到正門的每一扇窗戶,都被人仔細的掃了一遍。不時有身穿黑色西裝,神情彪悍的漢子在四周的街巷出沒。
被隔離在外的一些路人正在指指點點,猜測是哪一位政府高官准備視察這裡,隨後這一地區準備開發的訊息便喧囂塵上。
汽車內冷氣打的很足,一名身穿厚厚黑斗篷、難辯面目的身影輕輕揭開一絲簾子,厭惡的望著天上炙熱的太陽。
“老大,找一些蓬布,把現場給遮起來,再多弄些冰塊,把屋內、天井的溫度儘快給我降下來……”
一個面目與王靜章有八九分相似的老者應命而去。
“唉!就是個唯唯喏喏的,怕是擔不起責任啊!”王家老祖輕輕地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停當。王家老祖邁步下車。炙熱的陽光一下子照射在黑色的斗篷上,頓時一股薄薄地煙霧肉眼可見的從上面蒸騰而起,發出“嘶”的一聲如鐵水倒入冰水中的聲響。
王家老祖的身體頓時像被燙到般猛的縮了一下,然後一把寬大的黑傘從一旁探出,迅速罩住了他,將他迎進了院內。
一進院子,一股冷氣撲面而來,頓時暑氣全消。一塊厚厚的蓬布將天井遮得嚴嚴實實,兩側的屋簷下則堆著兩堵高高的冰塊,多措並舉,將溫度一下子打壓了下來。
王家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大隨我進去,其它人在院子外面等著。還有,去找到王坤,我要見他。”
屋內的一切仍舊保持著原樣,只是被更仔細的搜尋了一遍。已經出了一次紕漏了,再不能允許有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