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面板,顫抖無力的手腳,只是幾步的距離,就已經滿臉的虛汗,就像一個重度的癮君子。這也是他任由一個陌生人毫無距離的如此貼近自己的原因。
“趙先生,請原諒我的冒昧……”
這人以一種低不可聞的語調輕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就長話短說,往前三十米有一個牙科診所,進去後您什麼也不用問,直接去後門,那裡會有一個小孩帶您去一處地方,請放心,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解釋……”
身邊匆匆而過的人流對這一幕並不感到驚奇,只是一個達利特不小心踩到了貴人的影子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雖然奇怪於一個達利特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鬧市區,而多看了趙言兩眼之外,再沒有引起其它波瀾。
大約十分鐘後,一座偏僻的鼠神廟的一角,兩個人相對而座。
“等了很久了吧……這麼說,我的那把劍是在你的手上!”趙言緩緩開口,“你就不怕我一時忍不住把你給宰了!”
從對方的打扮趙言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經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一個達利特能自由活動的時間只能是在日出之前,否則不論他如何小心都有踩到別人影子的可能。而能在第一時間識破自己的偽裝,說明他對自己有相當深入的瞭解。
種種不可能成為可能,那麼只能有一個解釋,對方是那場事件的當事人之一,那把劍落在了他的手上。而從自己藏劍的方式上,他料定自己一定會回來的……
“我記得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又說‘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對趙先生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來說,想要弄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臭蟲一般簡單……透過那場衝突,您已經展示了力量,但我相信您不會這麼做的……”
端起一把雨後天青的茶壺,他給趙言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然後解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
不出趙言所料,正是當日在場的三人之一。
“因為我能帶給您想要的!”
用最經典的英國貴族享用下午茶的程式,潘迪特嚥下杯中的最後一滴茶水,然後用一塊潔白的毛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趙先生怕是還不清楚自己在印度特別是中部地區的赫赫威名吧!”潘迪特笑了笑,“是不是需要我為您解釋一下!”
“這就是你邀請我來這裡想要表達的意思!”趙言緩緩站起身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想要用這種低俗的手段來要挾自己。一把劍而已。
見趙言一副一言不合就要翻臉的架式,潘迪特連忙站起身來,“只是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趙先生不必當真,不必當真!”
擦了擦額頭微微滲出的汗水,一瞬間,潘迪特是真的害怕了。作為當事人的趙言可能並不清楚他現在的份量,但作為事件親歷者之一的潘迪特可是深知這一位的厲害。
這還只是他本身肉體的力量。據潘迪特從隱秘渠道得來的訊息,再綜合那把劍身上的異狀,眼前的這一位恐怕還掌握著另一股非人的力量。
畢竟不是誰都有能力讓神廟那場聲勢浩大的行動拆戟沉沙的。
“作為賠禮,我先把趙先生您的那把劍奉上……阿迪,阿迪!”
只是入手感受了一下,趙言就知道這把劍上沒有做什麼手腳,式鬼還在。他將劍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
只是一場單純的交易,這是趙言最喜歡的方式。
“我想請趙先生幫我一個忙。”既然已經說到正事,潘迪特立刻正式了起來。對方收下了賠禮,那麼也就意味著先前的事情兩消了。
“只要您答應,在中部地區,無論您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想要辦成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為您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