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只要趙言在事件中捲入的程度不是太深,他都有把握將他給完整的摘出來。
即使要稍稍冒點風險,趙德陽安慰著自己,就當是對兒子這些年的補償了。
“首先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不,這個暫且不急,你先告訴我,你的捲入程度有多深,因為根據教庭透露出來的一些訊息判斷,現有的指向與你的吻合度非常的高……”
“捲入,捲入什麼?”電話那頭,趙言有些懵,聽自己便宜老爹的口氣,好像自己應該捲入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件當中。
但這不應該啊,哪怕最終死去的是一個高階神職人員,但站在教庭的立場,“奪舍”這種神秘事件不可能廣為人知,應該設法壓下去才是。
難道在自己隱藏期間,又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件?
“我剛從一個封閉的環境中出來,能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嗎?”趙言老老實實的回答。
“現在不是合適的環境,明天上午8點,你再打這個電話,那時,我想你應該已經大概弄清楚發生了些什麼……”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忙音,趙言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這段時間內教庭肯定有什麼大事件發生,而聽趙德陽的口氣,自己應該是被人為的捲入了。
或許,自己該去買份報紙。如果是重大事件,以媒體那比狗還靈的鼻子,應該會有相關報道的。
轉過幾個街口,趙言看到了一座不怎麼起眼的教堂。
教堂佔地面積很小,斑駁、古舊,但清理的非常乾淨。大清早的,一個年老的嬤嬤已經開始了勞作,她正在吃力的擦試著大門上的十字架。
趙言熟練的拐了進去,向著滿頭大汗的嬤嬤鞠了一躬。
“哦!我可憐的孩子,願主保佑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頹廢狀的趙言,老嬤嬤立刻明白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
“現在太早了,孩子!我這裡只有昨天剩下的幾塊燕麥麵包和半罐果醬,我個人還有一些蜂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再去給你熱一杯牛奶……”
十幾分鍾後,坐在簡陋的餐桌旁,在老嬤嬤慈祥目光的注視下,趙言開始闊別已久的第一頓正式早餐。
不管上層如何墮落、貪腐,但底層的教徒、信眾們,絕大多數都是善良的,但凡有一口吃的,他們也會與求助者們共享。從小在貧民區教堂中長大的趙言深知這一點。
“嬤嬤,您這兒有報紙嗎?我想看看最近有什麼新聞。”
“教皇遇刺,本世紀最大新聞……”
“教皇傷勢嚴重,恐有生命危險……”
“世界各地樞機主教開始向梵蒂岡彙集,教皇恐遭遇不幸……”
“時隔38年,教皇再次遇刺,其中是否蘊藏什麼陰謀……”
“保羅二世遭遇再次上演,教庭對兇手秘而不宣……”
“盡忠職守,新一代教皇衛隊的風采……”
“以身殉職,瑞士衛隊金身不破的傳說……”
“路透社訊息,援引教庭高層人士的訊息,教庭已初步掌握兇手的資訊,正在進一步核實當中……”
趙言面前是十幾天來各大報紙關於教皇遇刺訊息的各種報道,正如他先前所料,出大事了,而且是震驚世界的大事。
最新的一條訊息是昨天下午的。
“上午,來自世界各地的紅衣主教們齊聚西斯庭大教堂。教堂於上午11點封閉。下午三點,煙囪第一次有黑煙冒出,毫無疑問,教皇已經蒙主恩召,億萬信徒們失去了他們的精神領袖。讓我們為他默哀,阿門!”
趙言不知道在這起震驚世界的事件當中,自己在其中被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但綜合趙德陽的口氣來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