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自發的運轉,趙言就像一隻鑽入泥沙中冬眠的大龜,進入了深沉的休眠之中。
一天……兩天……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血液中的氧氣即將耗盡,身體開始向中樞發出警報,趙言的意識才被迫從最深沉的黑暗中緩緩向上浮起,結束了這輪休眠。
“嘶”的一聲,從汙泥中探出頭來的趙言長長的吸了口氣。第一次,他覺得空氣是那麼的甜美,哪怕他正處在臭氣熏天的下水道之中。
趙言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精神力的大量透支,不但導致他精神恍惚,注意力散漫,最重要的是連身體的反應也受到了波及。這對於身處當下環境的他來說,是非常不妙的。
必須得儘快補充營養。缺少精神方面的修復手段,趙言只能從身體上想辦法找補。而要達成這一條件,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這裡。
確認了下一步的行程後,趙言晃了晃還有些沉重的腦袋,開始有時間四下打量這處臨時尋找的藏身之所。
這是一條市政雨水管道的一部分,目測應該有兩米的高度,趙言隱隱約約聽到頭頂有汽車壓過窨井蓋發出的聲響,從不遠處的轉角也有一絲光亮透射進來,這說明這裡距排水口很近。
可能是很久沒有下雨了,管道底部堆積了一層厚厚的淤泥,趙言還看到了一隻發漲的死老鼠就泡在不遠處的一灘汙水中……想到自己正是從這層淤泥中鑽出來,鐃是他神經粗大,胸腹之中還是一陣的翻湧。
忽然趙言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自己的揹包,就在幾步外的一處拐角。
緊走幾步,趙言迫不及待的開啟揹包,然後長舒了口氣,還好,東西都在。而且幸運的是,它並沒有浸泡在汙水裡。
從揹包裡翻出一個小巧的葫蘆,趙言從中倒出三粒參丸,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粒,捏破那層蠟殼後,一把扔進了嘴裡。
片刻之後,藥力散發,趙言開始坐不住了。
雖然經過幾類輔助藥材君臣佐使的調製,使得參丸藥力的散發溫和而又綿長,但同時兩粒下肚,趙言原本蒼白的臉上還是有了些不正常的紅暈,全身毛孔也開始一粒粒的凸起。
這是在龐大藥力的湧入之下,他的面板快要繃不住了。找了塊相對乾燥的地面,擺開架式,趙言開始在這處狹小的空間內施展起了鍛體術。
一遍又一遍,從頭到尾,漸漸的,在壓下藥力的同時,有一絲淡淡的兇獸氣息開始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帶著一絲源自遠古蠻荒時代的味道。
下水道里一時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趙言醒轉了過來。
藥力已經被身體盡數吸收。
強大能量的注入,雖然還不能馬上反補神魂,但至少遏止住了情況的繼續惡化,這令趙言一時間鬆快了不少。
以趙言自己的估計,短時間內,只要不再繼續壓榨精神力,那麼情況只會越來越好轉,至少,現在保持抵烈度的運動已經不成問題。
天已經黑了,下水道中漆黑一片,不時有小型的夜行動物爬過趙言的腳背。
他已經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他在沉思著。
就在剛才,出了一點狀況,他那八式鍛體術不知為何突然簡化為了六式。
當然,或許不能說是簡化,而是還原或是其它什麼的。畢竟趙言看過原本,本來就沒有八式之多。但一時半會的他也沒心思去研究這些。
但它原本鍛體的效果仍在。不僅在,而且還得了某種程度的加強。最直觀的體現就是經過這麼一遭,他身體的柔韌度大大的增加了,特別是各個關節的反曲程度,更是脫離或者說是已經跨越了人體結構的限制。
就在剛才,趙言還試了下,他的脖子幾乎可以成160度扭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