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到了腦後,雖然有些憐惜趙洵,不過人家一個皇孫,出身尊貴,縱是生母不得力,還有生父在,儘管他的那個生父瞧著也不怎麼靠譜,再不濟還有一個嫡母。
依她對太子妃極度有限的瞭解,她應該不屑於對付一個孩子,況且,若是太子妃一直生不出兒子,養在她身邊的趙洵便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依靠。
縱是日後她生了兒子,只要對趙洵盡了心,好生教導著,將來或許還能給她的親生兒子添一份助力。
此刻她把新店裡裡外外檢視了一遍,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凌大春笑著問:“如何?還不錯吧?”
“相當不錯,回春膏?”凌玉拿起貨架上正式擺出來的‘還我冰肌玉骨回春膏’,有些意外地望了望盒子上的名字。
“這個啊,上回工匠問我該刻什麼名字,我隨口便回了這個,他們轉頭便刻了上去,回春膏便回春膏吧,素問不是還有一家回春堂麼?反正都回春,我瞧不錯。”凌大春面不改色地道。
凌玉輕哼一聲,戳破他的小心思:“只怕這個‘春’不是回春堂的春,而是你凌大春的春吧?”
凌大春嘻嘻地笑:“彼此心照不宣不就得了,何苦要說出來,你未來嫂子臉皮子薄,若是讓她聽到了,還不定會怎樣惱我呢!”
凌玉沒忍住笑出聲來:“你們兩個,一個臉皮厚,一個臉皮薄,若是能中和一下倒是更好了。”
“嫂子,凌兄,果真是你們,我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呢!”忽有驚喜的聲音在兄妹二人身後響了趕來,凌玉回頭一看,便看到唐晉源笑著邁了進來。
“唐兄弟,可真是巧了。”凌大春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他,笑著招呼。
“這是你們新的留芳堂?收拾得相當不錯,打算何時開張?”唐晉源又與他們客氣了幾句,遂問。
“仍未定下日子,只待過幾日請風水先生擇個黃道吉日再行開張之事。”凌大春道。
“到了開張日務必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給你們備上一份賀禮。”
“一定一定!”
“你怎一個人出來了?明菊呢?家裡可有人看著?”凌玉蹙眉問。
沒記錯的話,明菊應該就是差不多這段時間便要發動了。
“當值完畢正想家去,便瞧見你們,故而過來聚聚舊,這便準備回去。”唐晉源也是放心不下家中的娘子。
“難不成是從昨夜當值到這時候?”凌大春有些意外。
“可不是,明日不是萬壽節了麼,府裡府外都是忙得厲害,想必程大哥也是如此。凌兄,嫂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與你們聚聚。”唐晉源隨口回了句便告辭了。
凌玉回家的時候,便看到小石頭跟在他爹屁股後頭,似模似樣地打著拳。
她站著看了一會兒,這才上前替兒子擦了擦汗,隨口問程紹禟:“怎的這般早回來了?明日便是萬壽節,難不成你不必忙?”
“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對了,明日殿下進宮參加宮宴,我怕也是要跟著去,若是太晚了回不來便留在府裡,就不回來打擾你們了。”
“如此也好。”輕輕哄了小石頭去洗臉,她便又將在太子妃處遇到之事告訴了他,天了還道,“也不知謝側妃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如何有這般大的力氣,這許多人圍著都險些抓她不住,只可惜了那大公子,親眼瞧見這一幕,怕是在心裡留了陰影,就是不知太子妃如何安撫他了。”
不等程紹禟回答,她又奇怪地問:“那寧側妃到底做了什麼得罪謝側妃,竟被她這般追著打?不是說謝側妃被看管了趕來麼?怎的還能跑出來?”
程紹禟冷笑道:“作了見不得人之事,總也有露出馬腳的時候,那府裡之事你便不必理會了,反正也輪不到咱們操心,殿下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