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局勢未明,魯王勢大,縱是宮裡有個月貴妃相幫,可太子也不是個會輕易吃虧的性子,加上經營這麼多年,豈是會輕易被人打壓至此的?
她思前想後,又與凌大春商量過後,決定還是照常營業,只是玉容膏與回春膏的產量暫且降低,先看看形勢發展,也當是給自己放個假,無需再整日忙著生意之事。
周氏聽罷便笑道:“這樣也好,要不要乾脆趁此機會回去把婚事辦了?”
凌大春一聽便裂著嘴笑了:“娘這主意我瞧著倒是相當不錯。”
屏風後的楊素問羞紅了臉,一轉身便跑回了屋,隨即便聽到門外的小石頭拍著小手又笑又叫:“紅臉蛋,羞羞羞;紅臉蛋,羞羞羞。”
眾人一聽,均忍不住哈哈大笑。
因牽涉到自己的生意,不管是凌大春還是凌玉,都不由自主地關注著朝堂之事,只是當他們接連聽聞太子在朝堂上被天熙帝訓斥的訊息時,臉色一日比一日凝重。
“不好了不好了,官差上門把咱們的店都給查封了!”正在此時,店裡新請的夥計急急忙忙地跑來報信。
凌玉大吃一驚,凌大春卻已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凌玉二話不說便要跟上去看個究竟,卻被凌秀才喝止:“站住!你哪兒也不能去!”
她正想要說話,周氏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帶懇求地道:“聽你爹的,不要去,讓你大春哥去瞧瞧便好了。”
凌玉咬著唇瓣,最終還是順從地收回了腳步,留在家中靜候訊息。
一直到了點燈時分,凌大春才黑著臉回來。
“怎麼回事?好好的官府怎封了咱們的店?”她衝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問。
“有幾戶人家聯名把留芳堂告了,方才我也被請到了官府問話,只因證據不足,那官老爺彷彿也有所顧忌,故而只是問了幾句話便讓我回來了,不過這店卻還是要封。”凌大春壓抑著怒氣回答。
“要不我去求見太子妃,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凌玉不死心。
“不必了,這會兒太子妃想來也沒有心情見你,兩個時辰前,太子帶著人馬前往北岐賑災了。”凌大春揉了揉額頭,頗為頭疼地道。
“這……”凌玉也呆住了。
換句話說,如今太子並不在京中?
“我觀那官老爺是個老滑頭,顧忌的怕是太子府,故而只是讓人封了店鋪,也不敢抓人。估計這會兒他也是在觀望,若是太子此趟順利,留芳堂便也無事;若是太子有個什麼差池,留芳堂的生意怕也到頭了。”凌大春又道。
“所以,如今咱們便只能等?”凌玉蹙著眉頭問。
“過兩日你進府向太子妃請安,瞧瞧那府裡的情況如何,咱們再作打算。”
“唯今之計,也僅是如此。”
只是不等她挑個合適時間到太子府去,宮裡又傳出一道驚雷,齊王意圖弒君,被天熙帝打入天牢,齊王府也被重兵包圍,任何人不得輕易進出。
齊王生母麗妃為了兒子之事觸怒了天熙帝,被打入了冷宮,母子二人同一命運。
凌玉聽罷臉色大變,彷彿不過頃刻之間,太子失勢,齊王被囚,魯王形勢大好,追隨者眾,已是隱隱有幾分凌駕太子之上的勢頭了。
再接著呢?會不會便是太子被廢?抑或是傳來太子在賑災路上意外身故的訊息了?
“娘,你瞧,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小石頭得意地把他寫好的大字推到凌玉跟前,眼睛忽閃忽閃,一副等著孃親誇獎的模樣。
凌玉望了望他紙上那歪歪扭扭的‘程磊’二字,再瞅瞅他臉蛋上的墨跡,縱是心裡正憂慮著,此刻也不禁彎了嘴角。
“竟是一個字也沒有寫錯,可見是認真寫了。”她忍笑著打溼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