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多少這樣的寶貝,翻到後面,手指忽地觸及柔軟的布,不禁好奇地挖開那些珠寶,果然便見底下放有一個四四方方用布包著的東西,抓在手上,像是什麼書本。
她開啟包著的棉布,一層又一層,果然看見裡面放著的是一本手抄的本子。
她捧著那本子,不知不覺地蹙起了秀眉。
這般多金銀珠寶底下藏著這麼一本本子,此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難不成本子裡頭記著這箱東西的明細?
她隨手翻開,雖是年代久遠,可本子裡面的字跡卻仍是清晰可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字跡似乎有些熟悉,彷彿在何處見過一般。
再一細想,忍不住一拍腦門。
對了,這字跡與楊素問的有幾分相像,不過她能確定這東西必不是楊素問的便是了。
她翻看了幾頁,見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病例,譬如腹中絞痛應該如何如何診治,她對醫術一竅不通,故而也沒有多大興趣,隨意翻了好幾頁,一直至看到某一頁上印著好大一塊墨團,彷彿可以想像這本子的主人落筆時的猶豫。
她頓時被勾起了幾分好奇心,忍不住翻開下一頁,卻在看到‘皇后’、‘相府’、‘有孕’幾個字時呼吸一窒,下意識地把本子合了起來。
她的心跳不停加速,抓著本子的手越來越用力,臉色漸漸發白。
這本不就是一位大夫記載病例的手札麼?
不知怎的,她便想到了齊王前段時候一直在追查的那本楊太醫手札,心跳一下子更加劇烈了。
這本子裡的字跡分明與素問的相似,或者換個說法,不定是素問的字像他,而她記得素問曾經說過,她自小便是臨摹著爹爹的字練習的。
她的額際不知不覺地滲出了汗水,所以,這本手札會不會就是齊王一直想要得到的那一本,也就是素問過世的父親楊太醫生前手札。
若是這本果真便是楊太醫生前的那本手札,以齊王對它的志在必得,這裡頭必然記載著一些了不得的秘密,再加上方才她不經意地瞄到的‘皇后’、‘相府’、‘有孕’內個字,她便更加肯定了。
這秘密必是與皇室、與先皇后有關。
甚至,與曾經的太子、如今的新帝有關。
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即把這東西重新埋入泥土裡,再不讓它見天日,皇家的秘事,誰沾上了必然沒有好結果。
可是情感上,一想到自己這段日子因這本莫名奇妙的手札而遭遇的種種,她又有些不甘心。
便是死也要當個明白鬼才是,哪能這般糊里糊塗的被人擄了來,卻是一無所知。
當下,她再不猶豫,重又翻開那手札。
上面關於醫理的一系列描寫她均略過不看,只是知道天熙二年,皇后自孃家庚相府回宮後幾個月,便被診出了喜脈,而彼時的太醫院正楊伯川便負責照看皇后腹中胎兒。
手札上詳細寫了皇后懷胎情況,凌玉也無甚興趣,繼續往後翻了幾頁,忽又見上面寫著相府少夫人有孕之事,她頓覺奇怪。
若是其他太醫便罷了,楊太醫既為太醫院正,又正照看著皇后,這相府少夫人有孕之事如何需要他親自出馬?
她再細細看看上面對庚少夫人有孕的描述,發覺這位少夫人竟是與皇后幾乎同時懷上的,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對勁。
‘娘娘情緒激動,引致大出血,腹中胎兒危矣……’看到這行字時,她心裡‘咯噔’一下,待再看到下面寫著‘胎兒暫保’時,又忍不住鬆了口氣。
再一細想,先皇后這胎不就是新帝麼?新帝好好的活至如今,可見當年皇后確是平安生下了腹中孩兒。
而裡頭關於那庚少夫人的記載,她便粗略地掃了一遍,知道這位少夫人懷相不好,又因為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