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又如上輩子那般,沒能等回來他的人,卻等回了他的骨灰。
“你若喜歡自然便好。”程紹禟不過是想陪著她們母子,至於去哪裡,又要做什麼倒不在意。
待用過了早膳,一家三口便租了馬車,帶著準備好的香燭等物往相國寺而去。
凌玉本想叫上楊素問,可楊素問一來正全心全意地調製著她新的香膏,二來也不願當那不長眼的,故而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只讓他們早去早回,不必理會她。
凌玉也知道她的性子,倒也不勉強,再三叮囑她好生在家中,不管什麼人來敲門都不必理會,只當家裡沒人便是。
楊素問如同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放心放心,就算門被敲爛了我也當不知道。”
凌玉無奈地在她額上戳了戳。
“我怎覺著你就是個愛瞎操心的性子,素問姑娘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還需要你事事囑咐?”上了馬車,程紹禟抱著兒子在懷中,笑嘆一聲道。
“天生的操心命,我也沒法子!”凌玉攤攤手,滿臉無奈。
頓了頓,輕哼一聲道:“就算十個素問加起來,也不如你一個這般讓人操心。”
又瞥了一眼膩在爹爹懷裡無比乖巧的小石頭:“當然,還有那個見了爹爹不要孃的小沒良心。”
小石頭圓溜溜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似是知道自己便是孃親口中的小沒良心,立即衝她揚了個甜滋滋的討好笑容:“娘……”
“嗯,這小沒良心的還極有眼色。”凌玉在他臉蛋上輕輕捏了捏,“比他爹要強!”
程紹禟輕笑,單手摟著兒子,另一邊手趁著兒子不注意,突然在她腰間撓了撓。
凌玉自來怕癢,立即便打了個哆嗦,飛快地坐離他們父子,恨恨地瞪他。
這混賬!
小傢伙看到爹爹在笑,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張極其相似的笑臉,直看得她牙根癢癢。
相國寺香火鼎盛,每日往來的香客絡繹不絕,凌玉一家來得比較晚,大雄寶殿已經湧了不少上香求籤拜佛之人。
凌玉跪在蒲團上,仰望著寶相莊嚴的佛像,在心裡默默地祈求著此生的平安。
在平安二字跟前,什麼前程似錦、腰藏萬貫都是假的,只有人活著,一切才有變好的可能。
殿外的程紹禟抱著兒子,靜靜地看著滿臉虔誠的她,彷彿知道她在向佛祖祈求著什麼樣的心願似的。
待凌玉拿著求來的兩個平安符出來時,二話不說便往他懷裡塞了一個,又把餘下的那個用錦囊裝著,掛到了兒子的脖子上,墜到小傢伙的胸口處收好。
“你的呢?”程紹禟見她只求了兩個,自己卻沒有,不禁皺起了眉。
“我每日只在家裡,哪兒也不去,用不著。”凌玉不在意地擺擺手,隨即又道,“咱們到那邊瞧瞧去,聽說那兒有味道相當不錯的齋飯,這會兒過去,說不定還能有此口福嚐嚐這聞名的相國寺裡的齋飯。”
程紹禟聽罷默默地把那平安符收入懷中,掂了掂兒子,頷首應道:“好!”
既是她的一番心意,他自好生珍藏著便是。
二人帶著兒子便往想往東邊而去,哪想到走出一段距離便被作王府侍衛的□□給攔下了:“閒雜人等不得接近!”
凌玉望了望,見四周也有不少被擋下來的香客,細一聽方知道,原來今日齊王妃前來探望榮惠長公主,這些侍衛自然便是齊王府的了。
“王妃探望長公主……難不成長公主就住在相國寺裡頭?”凌玉壓低聲音好奇地問。
程紹禟制止住兒子不停扭動的身體,聞言便道:“不是,長公主住在與相國寺一牆之隔的慈恩堂。”
凌玉恍然大悟,暗自嘀咕著這皇家人果然氣派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