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心尖上的人,才會覺得姨娘兩字玷辱了她,必要下人們稱什麼如夫人。”
“若不是對妹夫到底有些忌憚,只怕我這夫人之位也得讓賢了。”
凌玉大怒:“他竟敢如此待你?!”
“你可知道坑了他的那位師爺是誰?正是這位如夫人的兄長,他們兄妹二人,一個在內一個在外,梁淮升對他們都是言計聽從,這倒也罷了,這樣的男人我也瞧不上,誰要便要去。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便是默許了那對兄妹把主意打到棠丫身上,真當我是死了不成?!”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凌玉臉色一變,追問道。
“蓬淮縣有位員外,乃是個偽君子,素來青睞十來歲的小姑娘,聽聞不知折磨死了多少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偏他恰好與欽差大人是遠親,他們知道事敗,便想著走那員外的路子,也好請他向欽差大人求情。”
“那日若不是我臨時折返回來,棠丫便要被他們送去讓人白白糟蹋了!如此畜生,不配為人父,我只恨不得生啖其肉!”凌碧眼中泛著淚光,臉上盡是恨意。
凌玉勃然大怒:“畜生!!”
“如今她找上門來,想來也是盼著妹夫能出手救她兄長與梁淮升一命。我如今不想見她,你讓人把她趕走吧。”凌碧冷漠地道。
“姐姐放心,此處可不是她想來便來的。”凌玉寒著臉,又轉過身去吩咐了茯苓幾句。
茯苓應下便出去辦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樣毫無人倫的畜生,死了倒是更乾脆,姐姐何苦還說什麼要留他一條狗命!”凌玉又恨恨地道。
“我是怕他死了連累棠丫說親,又耽誤了虎子的學業。”夫妻間再多的感情在看到他對女兒的漠視時便也耗盡了,如今便是聽到凌玉這話,凌碧臉色也不變一下,平靜地道。
“姐姐說笑了,出了年棠丫也不過十三,縱是守三年孝,出了孝也不過十六,說親並不算晚,有我在,必然也不會叫人輕辱了她。”凌玉的臉色更加冷漠。
“至於虎子就更不必擔心了,再不濟,也還有爹能親自教導他學業。”
“我知道你待他們好,也罷,一切還是由著朝廷如何判決吧!我也管不了那般多,也不願再管。”凌碧握著她的手道。
“只是此事若是讓爹孃知道了,怕又有一場風波。”凌玉難免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