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產,這也是官府的規定。
“我來我來,大哥這些年四處走,留在家中的日子本就不多,又哪能及得上我對村裡之事瞭解,還是我來打探吧!”程紹安主動請纓。
程紹禟與王氏均有些意外他這般積極,但也沒有多問,總歸他肯主動出力自然是好。
唯有凌玉別有深意地往他那裡瞅了瞅,程紹安自然察覺她的視線,但也故作不知。
“這金家表姑是何處人氏,我怎從不曾聽娘提起過?”片刻,程紹安又按捺不住好奇問。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家親戚中還有這麼一位表姑,更不知道表姑家還有這麼一位仙女似的表妹。
程紹禟與凌玉齊唰唰地望向王氏,同樣對孫氏母女的來歷感到好奇。
王氏道:“她是你們爹的遠房表妹,孃家姓孫,若較真起來,其實這層親戚關係已經隔了好幾層,她們家與咱們家也有許多年不曾來往過。我也是十幾年前見過她一面,那時候你們兄弟倆還小,想來也不記得。”
“聽她講起,大約三年前夫婿病逝後,家中財產多被夫家親戚給佔了去,她們母女已無容身之處,不得已便來投奔咱們。”
“她孃家都沒人了麼?”凌玉問。
“沒了,前些年匪亂,一家子人都沒了。唉,也是個命苦的,如今膝下只有巧蓉這麼一個女兒,母女倆背井離鄉,相依為命,總歸是親戚一場,咱們能幫的便幫上一把吧!”王氏嘆息著道。
“娘說得對,總歸是親戚一場,能幫的咱們自然要幫!”程紹安接話。
“這是自然!”程紹禟點點頭,也表示贊同。
一家人又說了會兒話,王氏將小石頭從凌玉懷中接了過去,哄著他喚‘阿奶’,不經意地道 :“都說女大十八變,這話可真不假,巧蓉這丫頭出落得這般模樣,再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是當年那黑黑瘦瘦的小丫頭。”
隨即,她又握著小石頭肉肉的小手,愛憐地道:“咱們小石頭這會兒還是個奶娃娃,等再過些年,必也會長得高高壯壯的,就跟你爹一般。”
小石頭只衝著她樂呵呵的,愈發讓王氏愛到不行。
“爹!”程紹禟心裡存著事,並不怎麼留意王氏等人的話,直聽耳邊突然響起了軟軟糯糯的叫聲,他唬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衝他笑得眉眼彎彎的兒子。
“方才是他在喊麼?”
眾人均忍不住笑了,凌玉捏捏兒子的臉蛋,笑道:“這個壞小子,可總算肯開尊口喚一聲爹了。”
小傢伙已經會叫‘娘’,也會叫‘奶’,但無論大人怎麼哄他教他,就是不肯叫爹,也讓程紹禟好不沮喪,只覺得兒子是不是在嫌棄自己。
這會兒終於聽到了一聲‘爹’,他再忍不住哈哈一笑,抱起兒子高高舉起,引得小傢伙咯咯地笑個不停。
“好小子,再喊一聲爹!”
這會兒小傢伙倒是相當給當爹的面子,當即就喚了一聲,雖然吐字不大清晰,但喚的確確實實是爹。
當晚,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程紹禟臉上的笑容再怎麼也掩飾不住,大掌更是學著凌玉平常哄兒子睡覺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小石頭的背脊。
“只喚你一聲爹便高興成這般模樣,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他,都說嚴父慈母,我瞧著你,怕是‘嚴’不起來。”凌玉取笑道。
程紹禟連忙斂下笑意,一臉正色地回答:“這可不成,玉不琢不成器,小石頭乃你我之長子,縱是再怎麼疼愛也不能忘了他將來所擔負之責。”
凌玉笑笑,沒有與他再糾結此事,只問:“我瞧你隱帶憂色,可是鏢局裡出了什麼事?”
程紹禟意外她的敏感,只是性情使然,並不願她憂心,故道:“不是什麼要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