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禟眉頭又擰了起來,不由得暗暗反思,難不成是因為這回自己離家久了些,娘子對他起了疏離,連帶著也添了些不滿?
他自來便不是多話之人,而對凌玉來說,有著五年的‘寡婦生涯’,對這個夫君早已起了陌生感,故而兩人一路沉默,竟是半句交談也沒有。
被程紹禟揹著走出了好幾里路,忽見前方路邊停著一輛馬車,一名臉長長的瘦削中年男子半蹲在車前,他的身邊則是一位身材圓潤的婦人,正不耐煩地衝他道:“還沒有修好麼?”
“再等等,他孃的,這破車,早知就換掉它好了!”男人罵罵咧咧,許是久修不好,實在沒忍住又往車上踢了一腳。
“踢踢踢,再踢我瞧著修到天黑也修不好!”婦人見狀急了。
休息了這般久,凌玉自覺被消耗的體力全部回來了,加上如今又遇到外人,她也不好再這般被揹著,輕輕掙扎了一下,小聲道:“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