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悅地沉下了臉。
齊王妃絲毫不懼:“那你想留便留,恕妾身不奉陪了!”
說完,轉身便想進入裡間,卻不妨齊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聲音中更是帶著隱忍的幾分惱意:“曹氏!”
“你又想做什麼?!”齊王妃掙脫不得,恨恨地轉過身後瞪著他。
“曹氏,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是你的夫君!”齊王心裡像是憋了一肚子火氣。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些不必你多作提醒。”齊王妃的臉色卻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冷漠地道。
“這幾日本王思前想後,不明白你我夫妻之間到底何處出了問題,竟是從成婚至此一直便不曾好好相處。”齊王眼神複雜地望著眼前這張秀美精緻的臉。
得知自己的未來王妃是現靖安侯侄女,前靖安侯唯一嫡女時,他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可滿懷喜悅在掀開紅蓋頭那一刻,看到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時,就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直澆了個透心涼。
她不願嫁自己。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
而接下來婚後的日子也證明了他的這個想法。
齊王妃用力抽回了手,聲音愈發冷淡:“殿下何苦儘想些有的沒的,如今你已經有了心心念唸的解語花,何苦再來招惹我……”
齊王一聽便急急打斷她的話:“你是介意映柳?她如何能與你比,她不過是……”
“她於你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與我何干?!我為何要介意她?你也未免太會給她臉上貼金!”齊王妃冷笑,轉身離開,再不願多看他一眼。
齊王眉頭皺得更緊,隨即搖了搖頭。
世間女子多是口是心非,她嘴上雖說不在意映柳,只怕心裡最是介意。
不知為何,這樣的想法竟讓他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愉悅之感來。
卻說程紹禟自統領大軍以來,與西戎軍大大小小交戰了數回,期間有勝有敗,但總的來說還是敗的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兵士的傷亡率比他預期的要低。
可儘管如此,雙方的兵力仍是相當懸殊。
“將軍,咱們要不要再向朝廷要求增援?”終於有人遲疑地提出了增兵的問題。
程紹禟搖頭:“朝中恐怕已無可增之兵。”
原本鎮寧侯便領了不少兵馬前往西南郡,後來他又領著援兵十萬而來,再接著便是鎮國將軍領兵剿匪平亂,只怕太子殿下私底下還另有安排,除卻護衛京城的軍隊,哪還有可增之兵?
在場眾人都不禁沉默了下來。
無援兵,糧草亦不能支撐太久,故而這場戰事不能再拖延,必須速戰速決。可單論兵力,卻是根本難以與西戎君對抗,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個用兵如□□將塔魯。
不管怎樣想,他們如今的形勢確是不容樂觀。
只是,誰也沒有人再質疑程紹禟的能力,因為縱是處於如今的劣勢,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卻仍是勉強地領著他們與西戎軍對戰,並且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名將塔魯的多次圍攻,甚至不時還能小勝一回,殺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待眾將離開後,程紹禟臉色沉重地到了鎮寧侯營帳,恰好鎮寧侯服過藥後正靠著床頭養神,見他這般模樣進來,心中瞭然:“如今形勢可是不樂觀啊!”
“嗯,確是如此。”程紹禟搬了張圓凳在床邊坐下。
“你此刻來見我,可是心中有了打算?”鎮寧侯略思忖片刻,緩緩地問。
“確是有個計劃,想請侯爺代為斟酌斟酌。”程紹禟倒也沒有瞞他,見他眼帶鼓勵,遂低低地將他的打算一五一十細細道來。
鎮寧侯越聽,臉色便愈發凝重,良久,這才吃驚地望向他:“你可知此計著實太險,萬一失算,到時面臨的恐怕是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