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日後一家三口過些平靜的日子也好。”唐淮勉回答著,眼睛卻不自覺地往唐筠瑤那邊望,見她邁步回屋,連忙朝著唐淮周扔下一句‘我還有事’便急急追了過去。
“三妹妹,你請了誰當你的贊者?”
唐筠瑤見他滿臉的期待,心中好笑,故意道:“反正又不是你認識之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我不認識的?”唐淮勉失望了,只還是有點不甘心,“你不是、不是和五、五公主很要好的麼?怎不請她?”
“我與五公主要好,可我還與別人要好呀!再說五公主身份尊貴,哪是能輕易請來的。”她忍笑又道。
唐淮勉抓頭撓腮,想要說些什麼讓她改變主意,卻又苦無對策,唯有乾巴巴地道:“我最近又新寫了個話本,還沒有送去印的,想要找人幫我看看可有需要修改之處。”
“好啊!左右我最近頗有時間,不如便幫你看看。”唐筠瑤如何不知他的意思,卻偏要道。
唐淮勉呆住了。
唐筠瑤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好了,不逗你了,正如你希望的那般,我確是請了五公主當贊者,而她也已經同意了。”
唐淮勉眼睛頓時一亮,卻偏裝模作樣地攏唇佯咳一聲,而後學著唐松年的樣子揹著手道:“好,我知道了。”
唐筠瑤看著他腳步飄飄浮浮地離開,愈發笑得歡暢了。
看來中了舉,心中底氣也添了幾分,又或是徹底想明白了,想要為自己的將來爭取一番。只是不知道二伯父夫妻倆若是知道兒子的心事會不會嚇傻?
當晚,她愛不釋手地拿著賀紹廷送回來的梅花簪來回地看,抑制不住滿臉的歡喜。一會兒又輕輕地在簪子上點了點,就像是戳著那個人一般,低聲嗔道:“真是傻子,東西都能讓人送回來了,怎的連封信都沒有?”
“姑娘這簪子真好看,我怎的從來不曾見過?”藍淳進來替她整理床褥,看到她手中的簪子,眼睛一亮,隨即又狐疑地問。
“你當然不曾見過,連我也是今日才頭一回見呢!”唐筠瑤笑著回答,小心翼翼地將那簪子放回了錦盒收好。
藍淳居然難得聰明地一拍手掌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賀將軍送的。”
唐筠瑤抿嘴直笑,眸光閃閃發亮,俏臉微微泛紅,卻是道不盡的歡喜。
京中不少人家都知道,唐大人嫡女去年便滿十五了,不過因為遇到國孝期,故而才將笄禮推遲到如今才舉行。
其實國孝的這一年,也有不少人傢俬底下向阮氏表示了聯姻之意,只是無一例外都被阮氏藉口婉拒了。
畢竟唐松年夫婦雖然都預設了女兒與賀紹廷的親事,可到底不曾過明路,故而不便直言。
唐筠瑤及笄禮舉行的那日,唐府迎來了一批又一批前來觀禮的賓客,待眾人看到擔任贊者的靜安五公主,擔任正賓的靖國公夫人時,看向唐筠瑤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香餑餑。
這靖國公夫人不是別個,正正便是前中書令紀淵的元配夫人,亦即太子妃梁毓嫣的舅母。
自當年唐松年留京任職後,紀唐兩府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逢年過節的人情往來更是從來不曾少,故而唐筠瑤對曾經的紀夫人,如今的靖國公夫人也並不陌生。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靖國公夫人會出任自己及笄禮的正賓。畢竟自靖國公病逝後,靖國公夫人便愈發深居簡出,輕易不見客。
靖國公夫人都到了,太子妃之母梁夫人自然也不會缺席。
這兩位都到了,太子妃梁毓嫣不管心裡怎麼想也會前來露露臉。
一時間,唐府的這場及笄禮,幾乎匯聚了京城過半出身高地位尊的女子,也險些打了阮氏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她當了這麼多年的誥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