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頓時又坦然了,心思飛快地轉動著。
雖說這輩子她是打定主意要纏上賀紹廷的,不過他如今身居高位,差事亦繁忙。而她一個內宅女子,也難尋得了太多機會接近他,若是得了唐淮周的相助,事情可就容易辦多了。
想到這,她笑盈盈地上前,聲音充滿了誘惑:“哥哥,爹爹和孃親替你相中了韋家的姐姐,你可知道?可想偷偷見見韋家姐姐長得什麼模樣?性子好不好?容不容易相處?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上輩子唐淮周娶的也正是大學士韋良之女韋映竹,唐筠瑤對韋映竹印象不深,只記得是一個性子沉靜、規規矩矩不怎麼愛說話的婦人。不過上輩子多數朝中貴夫人在她的面前都是這副模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唐淮周想要假裝不在意,可微微泛紅的俊臉,不自覺地微微豎起的耳朵已經出賣他的內心,看得唐筠瑤一陣竊笑。
哪個少年不懷春?哪個少年不會好奇自己未來的妻子?小唐大人自然也不會例外才是。
果然,未來的小唐大人清清嗓子,假裝不經意地道:“等會兒我約了廷哥兒和一位朋友到京郊彤山賞楓。”
“好的,哥哥乃是尚書公子,出外自然少不了小廝侍候。”唐筠瑤眉眼彎彎。
“正是如此!”唐淮週一臉認真的接了話,兄妹二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卻說依約到了京郊彤山的賀紹廷,視線總是忍不住投同唐淮周身邊那位總是垂著頭的小廝,總覺得他瞧起來有點兒眼熟。
直到那小廝上前奉茶,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睛,他才恍然大悟,一時又好笑不已,無奈地衝著好友道:“你也偏由得她。”
唐淮周裝傻地摸摸鼻子,嘀咕了幾句,賀紹廷也沒有聽清,只是伸指輕敲了敲唐筠瑤的腦袋:“調皮!”
唐筠瑤笑嘻嘻的也不惱,朝著手中的茶盞努了努嘴:“公子,你怎的不用茶呀?”
賀紹廷啞然失笑,終於伸手接過她手中茶盞,呷了幾口茶水後,叮囑一旁的‘假小子’:“今日來賞楓之人頗多,你莫要亂走,以免得走丟了。”
“好的,不亂走,我就跟著你哪兒也不去。”唐筠瑤裝了一會兒小廝侍立一旁,站得已是有點兒累了,乾脆一屁股便坐到了石凳上,托腮望著他笑盈盈地回答。
長得真好看,既有屬於文人書生的俊朗,又有屬於習武之人的堅毅,關鍵明明是那樣淡泊的性子,可從來卻不會冷待自己。
這樣好的廷哥兒,合該屬於她的才對!
唐淮周望望笑得一臉春心蕩漾,一瞧便知“用心不良”的妹妹,再看看對自己被女魔星盯上一事毫無所覺的賀紹廷,眼神不禁有幾分同情。
雖然廷哥兒給他當妹夫確是很好,不過自家妹妹是什麼性子,自小遭她荼毒的他再清楚不過了,要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入妹妹的‘魔爪’中,到底有點兒於心不忍。
他正想著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無知無覺,正溫和地和唐筠瑤說話的賀紹廷,卻收到了唐筠瑤淡淡的一記警告眼神,立即低下頭去,假裝認真地品著茶。
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廷哥兒你自己多保重吧!
“你上回給我送的那個傷藥很好,前日曹勝與人比試時傷了右臂,用了那藥後傷口癒合得很快,比我們在軍中一直用的療傷藥還要好用,難為你如此費心了。”賀紹廷溫聲道。
唐筠瑤卻不怎麼高興地噘起了嘴:“我給你的藥,你怎的讓別人用了呀?那是給你的,只能你一個人用!”
旁人是好是歹與她什麼相干?她就只在意他一個就可以了!
賀紹廷耐心地解釋道:“當時情況危急,恰好我身上又帶著藥,故而便給他用了。曹勝雖名為我的親衛,實則卻是與我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實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