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突然她在自己的購物袋裡看到了一個小包,上面繫著一個粉色的絲帶。她這才想起來,這是莊思雨的,她的包包揹帶斷了不好拿,就先一併放在了她的袋子裡,分別的時候她忘記了還給她。
岑然趕快把在充電的手機開機,果然收到了莊思雨的未接電話和資訊——
“親愛的,我的包包是不是落在你那了?”
岑然連忙回覆她:“嗯嗯在的,沒丟別擔心。著急用嗎?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也不急,下次有時間咱們在見面的時候你幫我帶上吧。”
“行。”
岑然想,這樣正好。她想找時間去給這個包換一個新的揹帶再還給她。其實之前她就已經留意到這個包的揹帶已經磨損很嚴重了,她建議過她換一個,可是莊思雨說她捨不得這個陪了她很多年的包包,也捨不得花錢去換揹帶,就一直將就著這麼用。
那天晚上岑然在網上搜了好幾種揹帶的款式,想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給它換上。透過沒有拉簾子的窗戶月光灑進來,岑然不自覺抬頭,看見窗外的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海上碎金。
原來,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而此時在同一片月光下,在同一個深夜裡,莊思雨又在做什麼?
她將平時紮成馬尾辮的長髮披散了下來,穿了僅僅遮住腿根的低胸包臀裙和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畫了濃妝塗了烈焰紅唇,這讓她幾乎認不出鏡子裡的人是自己。
莊思雨的眼角仍舊有些泛紅,而在她對面王姐一邊抽著煙一邊審視著她:“打扮一下看著還行,一會兒進了包間,懂點眼色,這裡面的客人你一個都得罪不起,知道麼?”
客人。
皇室咖啡不過只是一個門面,在這咖啡店背後,實則是一個會員制的豪華會所。這家會所的所有客人都是會員,而會員不接受申請,只能被會所老闆主動邀請。
在那一扇又一扇的包房門背後,是整個s市所有上流社會富家子弟,他們任意一個人所在的家族都絕不僅僅是“有錢”這兩個膚淺的字可以概括的。那是另一種人生——普通人永遠也想象不到、接觸不到的人生。
王姐又強調了一遍:“千萬得把客人伺候滿意了,聽到了嗎?”
莊思雨咬著唇,點頭。
王姐是過來人,她看得出對面的女孩在想什麼。她掐滅了菸頭,走過去拍了拍莊思雨的肩膀,“剛來難免有些緊張,習慣就好了。等你習慣以後,你就會覺得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錢拿到手裡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莊思雨不再說話,她攥著拳,幾乎要將指甲嵌入掌心。
一切都會過去的……忍一忍,屈辱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過去。
她鼓起勇氣,按耐住自己想要逃離的衝動,強迫自己和其他“公主們”一起走進包間。在走廊裡她也見到了幾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制服下的他們身材高挑肌肉勻稱,而透過半掩的門她看見那間包廂裡坐著的是幾個略微上了年紀卻衣著華麗的貴婦。
“別東張西望的。”
莊思雨收回了目光,只默默低著頭往前走。她有些不太習慣穿這麼高的高跟鞋,所以走起路來有些彆扭。
走進包廂的時候她幾乎不敢抬頭看——就像她在路過其他包廂的時候,她不敢去想那扇門後面究竟正在發生著什麼,而那一切又是否即將發生在她的身上。
曾聽一個姐妹說,越是有錢人越喜歡刺激,在那種事情上往往越變態。
“這個怎麼老低著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