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的念頭。
他看著眼前略顯拘謹的年輕人,在這之前他其實是見過池筠的,在一些應酬的場合下對方都是遊刃有餘的,想到這他心情好了一些,盡力忍下心裡的排斥,“你好。”
池筠知道席弈東不可能接受他,沒想到對自己的態度還挺好的。
服務員上完菜後,江穆和跟江樂瑤說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一些事,聽到池煜城的遺囑後,席弈東忍不住笑了,“老一輩的人都那麼自以為是。”
“都?”席老爺子五年前去世的,去世前幾天席弈東已經回暉市了,席弈東連父親的葬禮都沒參加的事在圈子裡傳了好久,連江穆和這個圈外人都知道。
“我爸他也是這樣的,給我留了股份,卻要求我必需進公司,而且至少要呆滿五年,我不願意進公司也沒要股份,葬禮不是我不願意去,而是席家的那些人不讓我去,說我沒資格。”
席弈東說完後另外三個人都沉默了,江樂瑤母子二人這二十多年過得不好,席弈東也沒好到哪去。
江樂瑤從見到席弈東一直很平靜的心緒,在這一刻有了起伏,她低頭想要藏住泛紅的眼眶,坐在旁邊的席弈東卻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阿瑤,別哭。”
四目相對的這一刻,二十四年的被迫分離產生的生疏與隔閡,在遺憾面前土崩瓦解,她這才有了久別重逢的喜悅。
她伸手抱住眼前這個愛了想了半輩子的男人,哭著喊道:“東哥。”
在擁抱著江樂瑤這一刻,席弈東那顆空了二十多年的心才終於完整,“對不起,我讓你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