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說是空的。
至少,她在桌上看見了一幅畫。畫上有一片竹林,竹林深處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那女子笑靨如花,手中執一管碧蕭。
“來到這裡,有沒有讓你回憶起一些往事?”夏意的手指穿過虞昭的髮絲,就像情人的撫摸。可還不及她反應,他修長的手指卻驟然收攏,於是她秀美的頭髮便被他牢牢扯住,痛得她頭皮發麻。
“大少爺……你……”
他的動作太過大力,絲毫不憐香惜玉,令虞昭難以自控地呻吟起來。
她清楚地意識到,夏意不是夏文,他不會對她溫柔。
夏意冷眼望著她,不顧她嬌弱的呻吟,手上的動作反而愈加用力,“怎麼?難道沒有讓你想起一些……我們之間的回憶?嗯?”
虞昭的眼中一片晶瑩,他卻不給她回答的餘地,直接粗暴地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按到床上,“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麼?怎麼,不記得了?”
她被他牢牢壓住,狠狠咬著嘴唇,“你早就認出我了,是不是?”
他冷眸如刃,令她不由自主打了個戰慄。
她想別過頭去,他卻扳過她的下巴,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可他的眼神卻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既然你喜歡我,我們何不做些事情。”
這般曖昧的動作和曖昧的話語,卻令二人之間瀰漫著一種死寂般的沉默。
她抬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早已不是曾經那個蒼白瘦弱的少年了,他已在這十年的腥風血雨中變得越來越冷酷無情,也越來越殘忍狠毒。
她不曾親眼見過他殺人的手段,可是她聽說過。
包括馬家幫一夜之間覆滅,所有活口都不曾留下,因為他要斬草除根。一旦有漏網之魚,哪怕天涯海角他都要追殺。
就比如這一次,馬家幫其他人都已滅口,聽說只有一個人逃了,所以夏意直到現在還在找這個人。
那個人是誰?
虞昭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再接著,猶如晴天霹靂。
不,不可能的,夏意怎麼會留下活口,怎麼會讓人逃走?!
怎麼會還剩下一個?!
除非這個人……原本就是夏意的人!!!
“怎麼,終於想通了?”
夏意冷笑,“所以你大概也想通了,為何你籌劃了整整十年,卻依然註定是這個下場。”
虞昭咬著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眼角一瞥,她望見桌上那幅畫。突然,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
也是這樣的夕陽,也是這樣溫柔的餘暉。在一片金色的竹林中,嬌俏的妙齡少女身邊站著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對那個身材修長的少年說:“千萬不要告訴他哦。不然,就不是驚喜了。”
……
在落日將竹葉鍍成金色之前,那一片翠綠如新生般安靜而祥和。
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夕落時分。
小院前,站著一男一女。男子的臉上覆著銀色的面具,女子看上去嬌俏可人。
“這座小院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夏憐喃喃地問著,不知是在問身邊的男子,還是在問那一排挺拔的翠竹。
“十年了。”男子嘆息一聲,“我和你大哥相識十年有餘,可是曾住在這個房間中的人,結識他比我還要更早。”
“他是……”
“他是你大哥曾經的侍衛,葉竹。”
“葉竹?”夏憐念著這個名字,心想,難怪這裡種著這麼多竹子,想必是這個名字的主人很愛竹。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十年前,你大哥……曾經也被綁架過。”
夏憐點頭,“我聽姐姐說過,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