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縣,就好像回到了那些下著雨的日子,彷彿時光從來不曾流走:“……我沒那麼容易生病的。”
“那可不行。上次二小姐您半夜沒有關窗,結果受了風寒,被大少爺知道了,大少爺把桃紅好一頓訓呢!”桃紅心直口快,說完又突然捂住嘴巴,“哎呀,大少爺吩咐過,不要告訴二小姐的。”
夏憐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大哥麼?”
“嗯,就是大少爺呢,隔三差五便差人問二小姐您的情況,彷彿生怕您在這裡受了委屈似的。”桃紅想著反正剛剛已經說漏嘴了,不如索性便告訴夏憐好了,而且又不是什麼不好的事。
夏憐沉默片刻,卻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去忙吧。”
“是,二小姐。”
桃紅去幫著翠兒收衣服,夏憐一個人坐在房中,想起剛剛桃紅所說的話。
他這算是愧疚麼?因為當初她被綁架的事?
夏憐並不相信,夏意會關心她。他不會關心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
而他對她,究竟有幾分真心幾分冷漠,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罷!
夏憐搖搖頭,不再想他。
……
虞昭被夏文收回房中,做了通房丫頭,這件事很快在夏府傳開了。
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但更多的人是在等著看好戲。
畢竟,夏文的房中還有一個鶯兒。
可是很快,夏家就出了事。
那一日是桃紅,在路過小池的時候,看見池水有些渾濁,便叫了家丁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接著,一具被泡得有些腐爛的屍體被打撈了上來。
竟然是……鶯兒!
當時在場的丫鬟都嚇了一跳,因為鶯兒的屍體已經被水泡得浮腫了,原本俏麗的面龐此時變得如怪物一般猙獰可怕。
夏文聽聞此事,驚詫不已。雖說他對鶯兒也無多少感情,但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香消玉殞,他依然很痛心。
夏府上下都說,最有動機的人害鶯兒的人,就是虞昭。
可是根據仵作驗屍的結果,鶯兒死於前一日子時,而那時的虞昭有著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當夏文聽說虞昭有不在場證明時,他先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他的心便再一次緊了起來。
“虞昭當時……是在……是在大少爺的房間裡。”
……
夏府裡的人都說,是鶯兒自己不慎落水的。這只是一場意外。
夏憐卻覺得,鶯兒的死沒那麼簡單。而且,直到現在,她依然懷疑虞昭有問題。
她有不在場的證明,這讓夏憐覺得更加可怕。
夏意是不會給虞昭做偽證的,仵作驗屍也不會出差錯,所以唯一能說通的解釋——
虞昭在夏府還有內應。
她,不是一個人。
而夏府近一年來都未曾招收過新的下人。如果虞昭來到夏府真是別有用心,那麼至少在一年多以前,在夏宗元還在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夏府安插了她的人。
這太可怕了。
然而更出乎意料的,卻是夏意的態度。
夏意似乎有意想把這件事壓下來,並未派人去嚴查,而是用一切“證據”去說明鶯兒的死真的只是意外,絕對與虞昭無半分關係。
他究竟有沒有被虞昭的美色所惑,夏憐還不能確定。即使那晚虞昭在夏意的房間中出現也未必能說明什麼,表面上的不再追查也未必不是將調查放在暗中進行。不管怎樣,夏意的心思她是猜不到的。
但她這幾日一直小心翼翼留意著虞昭。直覺告訴她,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