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有些不對勁。
似乎……比一般的傘骨要更扁更寬些,幾乎快要趕上竹簡的寬度了。
等等,竹簡?!
竹簡是古人在紙張被造出來之前,用來寫字的。難道……
夏憐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她小心翼翼拆下其中一節傘骨,儘量不去太大地破壞傘面。她將那一根翻轉過來,果然,裡面竟然寫著字!
只有簡單的一句:“內外合力。”
再多的字,也寫不下了。
不過之前已經有過習武經驗的她,一眼就看出了,這一定某種劍法的其中一段。
她需要將所有的傘骨都拆下來,將其背面的字連在一起——
也許,她能夠得到一份完整的劍譜!
……
京城,千機樓。
每年,暗道上各派勢力當家都會相約在此處會面,輪流做東,從不例外。這些勢力與朝廷很多黨派有錯綜複雜的聯絡,甚至可謂是朝堂派系在朝堂之外的延伸。
包廂內,檀香嫋嫋升起。侍女小心翼翼端著茶進來,從始至終一直低著頭,不敢正眼看這屋內的任何一個客人。這些男人身上帶著血腥的氣息,即使穿著最乾淨的衣服、點著最名貴的薰香,也依然無法消去。
她不敢招惹誰,因為她知道這個包廂裡的人誰都不能惹。
這一次,輪到烈天英作東道主。烈天英年近不惑,人長得威武霸氣,但他的左眼卻是瞎的,眼低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幾乎延伸到額角。和很多有故事的人一樣,這是他年輕時拼過性命的見證。此時人尚未到齊,這時他的隨從匆匆趕來,似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烈天英的眉頭逐漸擰緊,低聲問道:“公主這麼說?”
“確定無疑。”隨從小心謹慎地向烈天英彙報自己剛剛得到的訊息:“那秦家少爺我見過幾次,不過今日以他的資歷應該不會過來,目前還是他爹說了算。”
“年輕人就是喜歡胡鬧。”烈天英冷笑了一聲,“老秦不會冒這麼大風險,到時候讓他回去勸勸他兒子。”
“大當家,我看未必。”
就在這時,烈天英身邊的一個嫵媚女子突然開了口。此女年紀在二十五歲上下,正是女人最有韻味的時候。長得自是有幾分姿色,但烈天英卻是被她的這股子媚態所勾引。
一顰一笑間,就能令男人身體酥軟。若是再有些頭腦,便簡直再好不過了。
所以她才有資格陪他出席這種場合。一般情況下,只有東道主會帶著自己的女人作陪,其他人是不會將女人帶進來的。因此,這場子上的唯一一個女人,往往都是些有手段的。
烈天英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那媚娘有何高見?”
被喚作媚孃的女人掩唇一笑,“就前段時間,老陳走鏢的一批貨被劫了,這事你可知道?”
“知道。怎麼了?”
“那是誰劫的、劫的是誰的,你知道麼?”
“呵。可那又如何?即使如此,老秦也不敢輕易挑釁。”
“大當家此言差矣。看來,大當家是不知道,那批貨是什麼了。”
“你是說……”
媚娘美目流轉,瞧著四下無人,手中的團扇掩住自己的大半張臉,這才壓低了聲音在烈天英的耳邊低聲道:“那批貨,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烈當家,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又有新客到。烈天英連忙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朱總管,好久不見。”
寒暄幾句,客人找了地方坐下,而媚娘也收起了姿態,徹底打住了剛剛的話題,神色自若,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
坐下的客人彼此交談,隨著到場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