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的……名分。”
夏文微有些吃驚,“名分?”
“難道公子不願?”美人說著,淚盈於睫,“原來……只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夏文既然是正常的男人,自然就有正常男人都會有的通病——只想“做什麼”,卻不想“負責任”。也不是不想負責,只是要以成婚為代價,他就必須要謹慎考慮,絕不是一時爽了就完了。平常男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他是夏家的二少爺,在這種事情上絕不能兒戲。
現在,眼前的美人先是勾引他,到了箭在弦上,卻又突然制止了他,對剛剛見面的他講“情意”和“名分”,這不由得令他心底有些不舒服,彷彿一切早有預謀,就像……她就是要刻意攀上他的家世一樣。
但是很快他就會發現,他將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美人究竟為什麼先引誘他動情,卻又突然停止了他的動作,而突然和他講起了名分……他現在還不能理解。
而美人似乎也並不在意他的誤會,只是起了身,“公子,小女……先去跟哥哥說一聲。若是哥哥允了,那小女日後……就是公子的人了。”
夏文心中仍舊有些不爽,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淡淡“嗯”了一句。
不得不說,雖然美人極為誘人,可是剛剛她的行為和她寥寥幾句話,頓時令他的興致一下子消失了。至於他哥哥什麼想法……他倒寧願他哥哥不同意。
最多不過只是……到了嘴的肉,沒有吃到罷了。
……
“公子,為什麼不信呢?”姐姐嘆息了一聲,“她真的已經是他的人了。她中了一種藥,若是不與人交合,她就必死無疑,而且會死得很痛苦。你說,他會眼睜睜看著她死麼?”
秦青墨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
姐姐見他不答,又繼續道:“更何況……他本就對她有意。這樣的機會,你說,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不,不會。”秦青墨尚保持著理智,“夏意不會那麼做。”
“你怎麼那麼肯定?”
“就憑我對他的瞭解。”秦青墨語氣堅定,“他絕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對夏憐下手。”
姐姐愣了一下,卻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秦青墨皺眉:“你笑什麼?”
“公子,你真是太過單純了。”姐姐的神色意味深長,“公子,你以為……你真的瞭解他麼?”
……
這似乎是冬日。
夏意聽見了窗外下雪的聲音。他能夠想象到,此時的屋外被一片皚皚白雪覆蓋的景象。就像他的每一次生辰——孤單冷寂,只有孤獨雪花飄落。
只可惜,就連此時的雪,也都不過只是假象。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真的……夠了。”
他將夏憐抱到床上,伸手輕輕將黏在她額頭上的髮絲撥過去,動作很輕。
夏意默默在她床邊守了一會兒——也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突然,他轉過身來。
“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他似在自言自語,卻又似乎是在與誰說話。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
只有窗外的飛雪之聲,和風吹得軒窗發出“叩叩”的聲響。
“何必……還在執著。”
突然,夏意輕嘆了一聲。
“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有變。”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有些沉重的男聲。
夏意冷眸幽深,“你也一樣。”
門開了。妹妹扶著一個男人走進來。男人大概不過而立之年,卻拄著一根柺杖,似乎是腿腳不便的樣子。
“爹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