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能夠給她一種安全感麼?
夏憐的心底突然產生了一絲異樣,像是心底的某個角落突然被觸動——
為什麼這一刻他給她的感覺……會如此熟悉?
她想起了梅子的香氣,還有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
“大少爺小心!”
就在這時,朔陽的喊聲突然令夏憐回過神來,她不及細思,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眼裡只看見四面八方層出不窮的飛箭。
原本以夏意的身手,躲避這些暗器並不難,可是他一直在護著夏憐,導致無法完全兼顧自己。
朔陽也是武藝不凡之人,否則也不會有資格做夏意的侍衛——但就以朔陽這般身手,尚且自顧不暇,所以夏意的情況可想而知。
“嗖——”
最後一支短箭落地,地宮中終於恢復了平靜。
這批飛箭是有數量的,在射出預設的數量之前,不管怎樣都不會停下。所以獅身上那些砍痕,有可能是之前和他們一樣遭遇飛箭的人所為,他們試圖透過毀壞這隻石獅來迫使飛箭停下,但顯然這並不可能。
而他們,現在應該是過了“飛箭”這一關。
“大少爺,你沒事吧?”
朔陽見飛箭不再射,連忙衝過去。
“沒事。”
夏意的語氣很平淡,彷彿剛剛並未發生過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沒事?怎麼會沒事?!
夏憐分明看到,他的手臂受了傷。
他穿的是白衣,一塵不染的白,所以鮮紅的印記觸目驚心。
她咬牙扯下自己衣角的一塊乾淨的布,什麼都沒說,直接過去想給他包紮傷口。
“不需要。”
他一邊說著,一邊卻又奪過了她手中的布條,接著,她聽見他說——
“把手伸出來。”
夏憐聞言一怔,繼而搖頭,“你先讓我給你包紮傷口。”
“手。”
他卻直接無視她剛剛說的話,強勢的語氣令人難以抗拒。
夏憐咬住嘴唇,輕輕把手伸給他。
她的右手掌心劃破了,在流血。
剛剛她下井時,由於太過緊張,她一直緊緊攥著繩索,粗糙的麻繩與她柔嫩的掌心狠狠摩擦,出了血。當時她真的很痛,可是她一直忍著,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麼嬌弱那麼無能。
他……究竟什麼時候發現的?
“受傷為什麼不說?”他將布條纏在她手上,給她包紮傷口,動作那麼輕,可語氣卻是那麼冰冷嚴肅:“以後有事,不要自己藏著。”
“大哥……你也受了傷……”
“我是男人,你和我不同。”夏意給纏好的布條打完結,確定不會再開了以後,轉身對朔陽說道:“我們今天必須查清楚,否則下一次再進來,恐怕還要再觸動一次機關。”
夏憐站在他身後,可她似乎什麼也聽不進去,腦海中閃現的仍舊是剛才的一幕幕。她不懂為什麼自己剛剛在那樣危急的關頭,竟然還有那個心思去胡思亂想。
“可是大少爺,您現在有傷在身,前面還有什麼還不好說,況且……”朔陽看了一眼夏憐,突然說:“感覺二小姐現在狀況也不太好,二小姐現在臉很紅……”
夏憐一聽,頓時雙手捂住了臉頰:“啊?我臉紅麼?可能是井下通風不太好,我……”
“是啊,”朔陽原本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大少爺,要不我們今天先上去,先給您把傷口處理好,明日先叫一批暗衛下來,這飛箭是按照數量射出的,我們可以等所有飛箭射完再下來,也不會在井中耽誤太多時間,不然時間停留太久,二小姐的呼吸不順暢,憋得也難受。”
夏意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