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實非君子所為,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青山學院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小孩越是表現的成熟,男人瞧著就越是高興,又是一個板栗敲在他的腦袋上,這才說道:“嘖嘖嘖,你還知道維護青山學院的臉面,誰家的小豆包這麼聰明,不如我跟你爹商量商量,把你給了我當一個小書童吧。”
君十郎瞥了他一眼,對於被當做小孩戲耍的行為十分無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進了這位怪胎的眼睛。他看了看四面牆上的書畫,不得不說,不管是詩詞還是畫作,以他半個外行人的眼光看那是極好的,但瞧瞧那畫作上偶爾出現的黃色斑點什麼的,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沒有愛惜過,甚至有幾幅分明是有被老鼠咬過的痕跡。
男人見他的注意力被那些字畫勾走,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樣,這些東西可還入眼?”
君十郎也不理他,站起身體想要揹著手走路,但手太短要從後頭拉上實在是有些艱難,只好放在了身邊,那邊男人自然注意到他的窘境,當下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君十郎有些鬱悶,只是冷哼一聲說道:“勉勉強強,再好的東西給了不知道珍惜的人,那也是浪費。”
男人也不生氣,一把將小孩抱了起來,扛著看了看四周的詩畫,這才說道:“這些東西原本就是隨意塗抹出來的,何必跟寶貝似的藏著,忒顯得小家子氣,倒是小屁孩眼光還挺高,你倒是給我寫字畫畫看,要是一點本事沒有的話,牛皮可要吹破嘍。”
君十郎眼神一閃,算是明白男人這是拐著彎要考校自己,這男人的性格倒是很合他的口味,當下也不推辭,站在椅子上舉手畫了一幅圖,之前路清河大部分時間都是教導他讀書,畫畫不過是偶爾帶過,連入門都算不上,但上輩子的時候,君十郎卻是練過國畫的,那段時間他心理學學得太深了,連自己都快陷進去,便找了個方法精心。
白色的宣紙上墨色慢慢暈開,卻名分是書堂裡頭一個老頑童的模樣,居然翹著二郎腿讓學生給他捶腿捶背什麼的,瞧著十分有趣。小孩的手指畢竟不夠靈活,但意思總是在了。君十郎笑著抿了抿嘴,直接在旁邊寫上了為老不尊幾個大字。
男人一開始在旁邊還看得挺有趣,五歲的小孩能畫出這樣的畫作來實在是不錯了,雖然有種種缺陷,但意境卻躍然紙上。但再一看卻有些不對,頓時發現小屁孩的促狹來。男人摸了摸下巴,暗道自己是不正經,但從外頭到裡頭都是不正經,人家一瞧就知道,這小屁孩卻是假裝正經,黑點子比誰都多。不過,倒是意外的合他口味。
沒等君十郎將筆擱下,男人直接奪過他手中的毛筆,直接扳著小孩的嫩臉蛋,給他添上了一隻小烏龜,這才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小屁孩居然敢罵老師,我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怎麼對得起為老不尊這四個大字。”
君十郎一抹臉孔,手上頓時是黑乎乎的一片,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想著自己帶著一隻烏龜到處走肯定要丟了人,頓時鼓起了臉頰來。這樣一來倒是分外可愛,看得男人有些愛不釋手起來,連聲說道:“這可真是對了我胃口,我就勉為其難收你做入室弟子吧,臭小子快滾吧,以後下了課就往這裡來,有你的好處。”
聽了這話,君十郎倒是有些歡喜,不知為何覺得跟這個男人倒是頗為投緣,索性行了拜師禮,站起身才說道:“老師,那學生就走了,您老人家慢慢休息,注意別閃著腰。”
“你個臭小子。”男人頓時吹鬍子瞪眼睛,其實他也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在這個時候還正當壯年呢,這小屁孩不笑話他就不甘心。
君十郎晃晃悠悠的走出去,沒走幾步就瞧見齊家眼淚汪汪的站在門口,身邊還有一箇中年男子,只是比起裡頭那個放蕩不羈的傢伙,男人臉上帶著幾分嚴肅,看起來更像是書院老師的形象。
瞧見自家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