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燕弘這般的回來,肯定是遇上了麻煩,如今不用訊號可見事情還十分嚴重。
燕弘勉強撐起身體,君長寧到底是不忍心,雖然氣他不愛惜自己,卻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感嘆如今的世道罷了。當初的燕弘雖然帶著一些煞氣,但大部分都是因為家庭緣故,而現在,他身上的氣勢明顯缺失經過了千軍萬馬,用血肉拼搏出來的,君長寧知道自己並沒有生氣的資格,只嘆了口說道:“躺著吧,有什麼事情我幫你做。作為邊疆知州,難道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燕弘卻搖了搖頭,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必須趕回青禾州,這些胡人居然趁著燕朝內亂,已經統一了草原各個部落,怪不得年前的時候他們會攻擊秦關,大概是有不服從的部落被逼到了盡頭,才把注意打在了秦關頭上,真要等他們一統草原,那燕朝就要面臨一個大敵。”
聽見這話君長寧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自然知道里頭的輕重。燕朝兵力雖然不弱,但看他這麼多年下來,只守不攻就知道中央皇權的態度,而這些年來,胡人卻被他們養得胃口大了,如果他們真的平定了草原,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燕朝。
這件事刻不容緩,燕弘卻滿身傷口,君長寧怎麼可能讓他這樣去青禾州,這一走的話,這傢伙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你手書一封,我作為秦關知州,想必鎮北軍也會給幾分面子,先把這訊息帶過去再說。我會讓人隨後送你過去。”
燕弘還要再說,君長寧已經冷聲說道:“以你現在的身體,恐怕還不如我趕路來得快。這邊有張大虎鎮守我很放心,難道你覺得我能力不行。”
燕弘自然知道君長寧的能力,要說別的事情他恐怕真的要擔心,但論起說服別人,這位絕對比自己還要更強一些。
燕弘撐起身體寫了信,君長寧果然只是吩咐了一番,帶著齊家就往青禾州的方向趕去,雖然不知道胡人的動作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但聽燕弘的話,他們為了避免洩露訊息,對一般的民眾強加管制,不聽話的就直接送上西天,就是燕朝過去的商隊也無一倖免,可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在冬日時節趕路是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秦關這種酷冷的地方,雖然裹著厚厚的斗篷,不到一個時辰,君長寧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凍結成了一塊。旁邊的齊家也是如此,但兩人都沒有緩下來的打算,這件事早一分告知鎮北軍,那邊就能早作打算。
一路快馬加鞭,也得一天一夜才到了青禾州城下,卻見城門緊閉,望過去卻是靜悄悄的一片,君長寧無法只能放聲大喊:“在下秦關知州君長寧,有事求見鎮北侯閣下,還請開啟城門。”
話音剛落,裡頭卻走出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遠遠看過去只覺得神色莫變,君長寧心中不安感覺更甚,好一會兒城門才慢慢開啟,有士兵出來檢查他的身份,幸好來之前君長寧就考慮到這一點,將知州的令牌帶上了,確認無誤之後,那士兵才拱手說道:“君大人請進。”
君長寧微微皺眉,順著城門走了進去,卻見城裡頭守城計程車兵一個個臉色肅然,雖然常聽說鎮北軍軍紀嚴明,但那神情卻不該是常規守城該有的,難道是胡人已經來犯。君長寧心中略過好幾個主意,卻有一人從城樓上走下,近看卻是個四十左右的將士,看見他拱手說道:“在下秦懷明,不知君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秦懷明是鎮北軍大將軍,官職只比燕弘第一階罷了,比君長寧這個知州還要更重一些,君長寧抬頭看去,卻見秦懷明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警惕,心中又是一片疑惑,只是說道:“事關重大,還請大人帶去去見鎮北侯再言明此事。”
秦懷明臉色微微一冷,冷眼看向君長寧,見他眼神坦蕩又有些拿不準,最後瞧了一眼旁邊的齊家,淡淡說道:“如果大人堅持如此,那就先讓人搜身,身邊這人也不能帶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