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觀賞,這會兒顧庭興的話幾乎是給他撓了癢癢,只是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羨慕嫉妒我,可惜啊,找徒弟也是要緣分的,沒有緣分的話,就在眼前也不是你的。”
顧庭興好歹是知道程越無的性格,但也被他氣了一個夠嗆,恨聲說道:“那也好過有的人得到了還不珍惜。”
君長寧在旁邊怎麼聽怎麼不對味道,怕這兩位直接吵起來,誰都不好下臺,笑著說道:“程夫子,不知道我老師怎麼會在這裡?”
顧庭興見他不去問程越無而來問自己,心裡頭舒坦了許多,君長寧雖然認了這傢伙當老師,心裡頭還是十分尊敬自己的。這位顯然忘記一開始君長寧就問過那位這個問題,不過程越無賣關子愣是不說罷了:“我現在為一縣之令,只是以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倒是你老師曾經做過一段時間,便央了他一起來了。”
程越無確實是當過一段時間的縣令,只可惜當初那件事毀人毀己,固然讓嫡母失去了一切體面,甚至連膝下親生兒女的婚姻大事都不順當,也讓程越無直接被革職,這會兒他臉上露出幾分惆悵,淡淡說道:“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我還有走進縣衙的一天,不過憑我的才學,給你當一個門人也是便宜了你。”
君長寧聽了這話倒是多了幾分感動,畢竟以程越無的性格,如果不是想要就近照顧自己的話,恐怕怎麼樣也不會答應出山的邀請,更何況現在還是縣令的門人。顧庭興也知道這一點,這會兒倒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你老師到底是惦記著你,也怪不得你當初選擇了他。”
君長寧一直知道顧庭興有收自己為徒的打算,為此沒少被程越無挑釁,這會兒淡淡一笑,開口說道:“學生還未恭喜夫子得以升遷,今日原本是為了拜訪程夫子而來,見到老師倒是意外之喜。”
君長寧一番做派看得顧庭興十分高興,倒是程越無受不了他們這般的磨磨蹭蹭,哼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誰教給你這些東西,這番做作。”
君長寧還未說什麼,顧庭興先不幹了,不同於程越無的不羈,他還是儒家的堅定支持者,這會兒便說道:“長寧守禮才是正道,真要是跟你學了一半放蕩,以後可別想走入官場了。”
程越無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是看不得他們虛套罷了,當下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們兩個說一個,我反正是說不過你們。”
君長寧微微一笑,又說道:“老師現在住在何地,若是不方便的話,不如來君家?”
程越無卻連忙搖頭說道:“你君家陰盛陽衰,我去算個什麼事情。還不如就住在縣衙,我畢竟是這傢伙的門人,到底是要時時刻刻為他排憂解難的,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儘管來問就是。”
顧庭興也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笑著說道:“難得老程你也知道禮儀。長寧你就放心吧,我哪裡還會虧待了他。若是住在君家反倒是不方便,等過後我跟下人打好招呼,到時候你來去也方便一些。”
君長寧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挽留,畢竟程越無是顧庭興的門人,如果住在君家的話,未免有幾分瓜田李下,倒是對顧庭興的名聲不好,他現在這般的年紀才當了縣令,要是再沒有一個好名聲的話,以後的發展便極其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