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屁股走進去,然後戳了戳葉奚沉的後腰,葉奚沉轉頭,兩人互換眼神。
葉奚沉秒速會意,放慢腳步,主動把胳膊伸過來讓她挽著。
林映潼神情自然大方,嘴角掛著優雅得體的笑容,歪靠著葉奚沉挽著手臂,走進了屋裡。
廖依看見此幕,心裡抓狂的不得了,卻又不能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爆發出來,只能將這口氣往肚子裡咽,拿恨恨的眼神死命瞪著林映潼,心裡早把她連同祖宗十八代罵了個不下二十遍。
“姐姐。”薛諼拉了拉廖依的手,低聲附在耳邊問,“她真的和葉奚沉在一起了?”
廖依不說話,鼓著嘴,拿起桌上的水一通猛灌。
廖母轉過頭,也看見了門口進來的一雙璧人,眉心不由自主一蹙,繼而站起來,像沒看見林映潼似的,徑直朝葉奚沉走去,然後拉起來葉奚沉的手,非常非常自然的擠開了林映潼,十分熱情的架勢:“奚沉今天難得回家呀,我們廖依在和你爸談公事,你來了正好,大家一起聊。”
葉奚沉神情淡漠,看了眼廖母,“我只是回來和家人聚餐,不想談公事。”
廖母也早就習慣了葉奚沉這種噎死人的聊天方式,繼續熱臉貼著他的冷屁股,還想多說兩句,葉奚沉轉頭看了眼林映潼,下巴輕微一揚,示意她跟上,從廖母身邊錯身而過。
林映潼回頭看了眼廖母,臉色尷尬又難看的呆站在原地。
“嗨。”林映潼心情很美妙,落落大方朝廖依和薛諼打招呼,順便再眨一眨她那雙大眼睛,長睫毛撲閃撲閃,眼尾彎起,淺淡瞳仁裡彷彿聚集了萬千星光。
廖依臉色很難看,遮掩不住的那種,扯了扯嘴角,翻了個白眼,心裡罵死她這個小碧池了,裝什麼裝,裝給誰看。薛諼比廖依稍微好一點,並沒有將不悅表現的那麼明顯,對林映潼淡淡笑了下,回應了一聲。
看到廖依臉色這麼難看,一臉有氣憋著放不出的神色,林映潼心情萬分美妙。
女孩子之間的小心機勾心鬥角,在男生眼裡都覺得很小兒科,甚至很少會去在意觀察,但是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葉奚沉會特別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哪怕和別人說著話,注意力也會不知不覺分散了跟隨著她去。
會去觀察她身邊的一些小事,會去在意別人怎麼對她,會去特意瞭解她周圍的人際關係,
也會去留意她在這個環境下是否適應是否被每個人都善待,緊張她的每一刻,彷彿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這麼多年來,他也早已將“偷窺”她的生活變成了生命的一部分,割捨不下。
這種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養成的?
可能是當她踏進葉家大門的那一天晚上就從心裡生根發芽了。
一開始他很難理解自己這種病態的行為,卻控制不住這種行為,他為自己找藉口,是因為看她太可憐了,遭受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無法開口說話,失去至親,再不給她一點點愛,再不可憐她同情她,怎麼說得過去。
有了這個藉口,他更加肆意起來,心安理得的做著那個”偷窺狂”。
可以在玩著遊戲的時候,餘光悄然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也可以和同學聊著天,餘光一掃,走廊上翩然而過她的身影……再後來,發展到,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她,自然到自己有時候都沒有察覺,直到她滲入進他生活和心裡的角角落落,而他也將一心二用練成了登峰造極的水準。
就比如此刻,分明在另一邊和父親聊著天的人,談著一些最稀鬆平常的小事,嘴角淺勾,也不知道突然這麼好的心情哪裡來的。
於是目光還是忍不住朝那裡看過去,恰巧對上林映潼的視線,兩人如有默契般的相視一笑。這一幕不巧被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葉奚沉的廖依捕捉到了,臉色越發的難看。